沈南錦隻覺麵生,但她還記得,昨日來參加過婚宴。

那人見沈南錦眼神疑惑,便說道:“臣是這裏的知縣,前些日子告病回家,未能親迎王爺王妃,是臣失職。”

沈南錦點頭,四下張望,此刻,王府已被官兵團團圍住。

“你來作甚?”

“今晨,有人送來一封狀告書,是控訴王爺私造火器,那人又恰巧死在了王府......”知縣挺背,底氣十足的說道。

“你怎知,那人死在這?”沈南錦問道。

她也不過是剛得知死訊,前腳刺客離開,後腳知縣就趕來,真是巧呢。

知縣笑道:“這狀告書便寫著,要以死證明其父清譽,昨日臣剛來這兒喝了喜酒,這點事還是不難猜的。”

“知縣說笑了,你無憑無據,怎敢帶兵闖入,不怕我告你私闖民宅嗎?”她瞪著眼前之人,擺起架勢。

“臣不過是依法辦事,人既然死在了王府,那便隻能得罪王妃,跟臣走一趟了。”說著,一眾官兵上前,似要前去緝拿。

“你不過七品官員,還不夠格在我麵前放肆!”沈南錦抬高音量。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雖隻是七品,但臣卻是秉公辦案,臣自是定不了王妃的罪,但可交由京城刑部決斷。”

沈南錦自嘲般笑了起來,“知縣大人一來,便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一通,我倒是不知,這叫秉公辦案?”

“還請王妃配合,臣自有分寸。”說著,知縣給旁邊的侍從一個眼神。

侍從點頭,便上來了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沈南錦後方。

“王妃,請吧。”知縣見狀,讓出位子,做出請的姿勢。

“王妃......”秋兒被侍衛攔截,無法上前。

沈南錦回頭,朝秋兒點頭,叫她安心。

獄中,淒冷可怕。

“走快點。”身後的官兵催促著,推著沈南錦。

沈南錦趔趄了一下,回頭瞪了那名官兵。

狗仗人勢的東西。

“呦嗬,你還瞪我!”那官兵便想動手。

“夠了!”知縣回頭,瞪了那人一眼,“她好歹還是攝政王妃,怎容你羞辱?”

那人低著頭,嘀咕道:“不過是戴罪之身,還這般神氣什麼?”

雖然說的小聲了些,可她聽的一清二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相信,這件事很快便會解決。等她出去,定扒了這人一層皮!

可她有些疑惑,那人敢這般羞辱她,定是篤定這罪名是逃不掉的,可他,為何這般篤定?

怕是上頭的頭銜,不比王爺差。

即便得罪了一個王妃,也會有一個王爺護著。

隻怕,不會是她想的這般簡單。

這一路上,哭喊聲不斷,隻覺此處淒涼可怕。

“到了。”知縣說著,回頭看她,示意她進去。

沈南錦瞧著裏頭,便走了進去。

隨即鎖了鐵門,走了出去。

她則坐臥於鐵床之上,四下張望。

好冷!

她抱著身子,揉搓著,努力讓自己溫暖些。

她抬頭,瞧見石牆之上,有一處通風口。

看著它,還算能勉強瞧見外頭的景象,雖不真切,卻能知道外頭是白日還是黑夜,好叫人不糊塗。

如今,外頭有些昏暗了,王爺快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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