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幫我更衣。”沈南錦說著,下了床。

“王妃,您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躺著養傷才是。”秋兒擔心,怕她傷口裂開。

“無妨,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眼下,隻怕程小姐並不安全。

待更完衣,沈南錦馬不停蹄地走到程長清的住處。

走到門口,沈南錦示意秋兒敲門。

敲了三聲,裏頭並無回應。

難道,還沒醒嗎?

“程小姐,你還好嗎?”沈南錦試探的朝裏頭問了句。

等了會兒,裏頭傳來咳嗽聲。

“我還可以,反倒是王妃,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還想著到我這來。”那人調侃道。

還是熟悉的聲音,不過......為何總覺得有些怪?

“我來看看你,聽說了你的事,想著你定是需要人解開心結。”

“真是抱歉了,這剛醒,身子實在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見王妃,還請回吧。”

沈南錦盯著門,似乎想透過門瞧瞧裏頭。

她第一次,聽見程長清叫她王妃。

沈南錦淺笑,許是昨日那番刺激,讓她成長了吧。

“既然如此,我改日再來。”說著,她轉頭準備離開。

等等,不對勁。

她忽的停住腳,回頭對著門,“程小姐,昨日你的父親來找你,可有說些什麼?”

裏頭沒了聲響,又等了會兒,才緩緩說道:“父親不過嘮了些家常罷了......”

沈南錦轉頭看向一旁的秋兒,用下巴指了指門,示意她去開門。

“是嗎?可昨日,你父親根本不曾來找過你。”

話音一落,秋兒迅速上前開門,沈南錦跟了上去。

大門敞開,映入眼簾的,是程長清,懸掛於房梁上。

突然,窗戶被人打開,沈南錦瞥見,那人鑽了出去。

她迅速跑到窗戶邊,那人卻不見蹤影。

她四處張望,除了程長清用白綾上吊於房梁之上,再無異樣。

秋兒見此番情形,有些沒晃過神來,醞釀許久,她緩緩上前。

“王妃,這裏有封信。”秋兒走到屍體邊,看到地上正躺著一封信。

沈南錦上前,遞過信,拆了信封。

是一封狀告書––今日父親蒙冤死去,皆是因攝政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私自鑄造火器,被父親無意知曉後,百般施壓,致使父親隻能同流合汙。

今日,小女願以死,獻上這份狀告書,願大人還父親,乃至程府上下,一個清白。

沈南錦捏緊那狀紙,使得狀紙有些皺巴。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王妃!”小腰從外頭跑來,有些氣不順的喊著。

“怎麼了?”沈南錦見狀,問道。

小腰喘著粗氣,叉著腰,另一隻手指著外頭,“縣衙來人了,帶了好些官兵,把王府都控製住了。”

沈南錦收好狀告書,走了出去。

許是身受重傷,她走出門時,險些摔了一跤。

“王妃,您小心些,莫讓傷口裂開。”秋兒扶著她,關切說道。

“王爺呢?”沈南錦問道。

秋兒想了片刻,說道:“王爺今兒一早便出門了,說是要給那些人準備後事。”

沈南錦加快步子,很快便到了。

“臣見過王妃。”一人站於首位,見沈南錦來,便行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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