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子實在忍無可忍,欲要上前。
“等等。”沈南錦扒開人群,走了出來。
“不知這姑娘犯了何錯?”沈南錦看著店家,問道。
“這娘們偷我藥材。”
沈南錦點頭,隨即麵向那地上的女子,“你為何偷他藥材?”
女子擦擦淚,說道:“前段時日,母親病倒,我便帶母親來看病,那時候他們說好的,每日十兩銀子一副藥,拿回去吃個個把月便能好,可母親吃了也快一月有餘,卻並未見好轉,並且......”
女子怒瞪著店家,“我今日來他家取藥,卻說那一副藥十兩不夠,要十五兩。可我家窮,母親一病不起,父親英年早逝,每日的十兩銀子也是我早起貪黑好不容易掙的,多的便沒有了。”
沈南錦思索著,按理說,便是那店家的不是才對。
“你既未能兌現諾言,便是你有錯在先。”沈南錦說道。
店家惱火,見沈南錦衣著華麗,也不敢造次,“姑娘有所不知,那藥材上漲實屬無奈之舉,前些日子,送貨的路上突然來了許多劫匪,那些劫匪橫行霸道,直接把一車的藥材全都洗劫一空,不僅我們家如此,每家藥材鋪都是如此,藥材供應不足,但家家都需要這些東西,這也是沒辦法。”
若真如他所說,那些劫匪斷了藥材供應,導致百姓無藥可醫,藥材鋪無藥可賣。
沈南錦扶起地上的女子,“你別哭,你母親的藥錢我給你出了。”
隨即,秋兒便拿出一袋銀錢。
“既然如你所說,為何不報官,何苦為難百姓。”沈南錦質問道。
“我們也想啊,可那縣衙的縣令無所作為,我們這些百姓也無可奈何啊......”店家委屈道。
沈南錦見他一字一句感情十足,應該不像是演的。
“我知曉了,你放心,攝政王恪盡職守,不會坐視不理。”沈南錦嚴肅的說道。
眾人見此事了結,便紛紛散開。
“你快些回去吧,你娘應該還在家裏等著你呢。”沈南錦見那女子低著頭,呆站在那兒。
“多謝姑娘,隻是我不能就這樣領了姑娘的情,姑娘可願去我家裏坐坐,我也沒什麼好招待姑娘的,隻是希望能報了姑娘的情。”那女子說道。
沈南錦笑道:“無妨,便去坐坐吧。”
見她這麼義氣,沈南錦也不好拒絕。
跟著那女子來到了一處茅草屋門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娘,我回來了。”說著,便跑了進去。
沈南錦則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娘!”不一會兒,哭聲隨之響起。
沈南錦與秋兒麵麵相覷,都猜到發生了什麼,有些擔憂。
“娘,你怎麼了娘,我把藥買回來了,您快起來吃啊,娘......”
沈南錦走到門口查看,隻見女子搖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母親,臉上早已被淚水覆蓋,抽泣聲不絕於耳。
這殘忍的畫麵,她也會時常想過,自己會不會也有這麼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