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陵拿過一看,是薛盧和李堯天的親筆信件。
燕陵一封一封的察看著,臉色越來越黑沉,怒而將信件摔在傻眼了的薛盧臉上。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南煌丞相,”燕陵拍桌而起,“薛盧,你說你是北疆人,你是不是還漏說了自己是北筱王室之人?”
薛盧不敢置信地撿起遞上的信件,的的確確是他與李堯天的往來信件,可是,怎麼會?
一瞬間薛盧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李堯天將他賣給了燕昭!
燕昭冷眼瞧著趴在地上慌張的薛盧道:“臣當時收到崔影之的邀約,說是事關丞相身世的秘聞要說與臣聽,不出一日崔影之被人虐待致死並拋屍在城南,我倒要問問薛丞相,這天底下可有這麼巧的事?”
薛盧還想抵賴道:“誰人不曾聽聞是你燕昭約見崔影之,而後崔影之才慘死,怎知是不是你燕昭下的手?”
“把人帶上來。”
青鬆押著崔家的車夫上了大殿,車夫哪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慌亂給陛下行禮而後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燕昭道:“這是崔家的車夫,聽聞當時有小廝去約見崔大人的時候他就在場,不如讓他來認認當時去找崔影之的小廝在不在你薛丞相的暗衛中?”
燕陵衣袖一揮讓人將薛盧那些被控製住的暗衛盡數帶了上來,車夫細細走過每一個人,突然在一個額頭有一個不深的刀疤的人麵前站住,那人低下了頭,車夫叫道:“就是這個人,當時約見我們家大人的就是這個人!”
薛盧隻敢拿餘光瞥了一眼盛怒的聖上。
燕陵拿著高公公收拾完的信件質問道:“朕瞧著丞相與這李堯天,還有這李明蕙的關係匪淺啊,殊不知這一個一國之君和國之明珠與你薛盧是和關係啊?”
薛盧依舊沉默不語,燕陵反而不急了,道:“來人啊,把我們這個赫赫有名的丞相拖下去好好拷問一番。”
“將他所作的事務必樁樁件件給朕查清楚了,朕要知道這三十萬兩銀子究竟去了哪裏!”燕陵在盛怒之下開始咳嗽,咳著咳著開始捂著嘴巴開始往外滲血。
高公公急忙傳太醫,燕昭則在一旁作揖道:“聖上不必操之過急,既然已經揪住蛇尾巴,那這條蛇的蛇頭偏向何處自然也就不遠了,還請聖上保重龍體。”
燕陵冷漠的眼神如刀片一般刮過燕昭的身上,隨後又開始咯血。
“陛下今日勞累,臣等不便打擾,等陛下的身子好些了在來拜見,”燕昭不明顯的笑意看的一旁的範申有些膽寒,“至於薛盧一案陛下放心,臣一定親自盯著案件的進展,隨時與陛下彙報。”
等眾人退下,被扶至軟榻的燕陵舒緩了一口氣,也不再咯血,他隻是怔怔地看著窗外,那樣好的藍天,還有細細簌簌的微風扶起柳枝,他好久都不曾見到這樣明媚的天氣了。
就這樣死去,也很溫暖,不是嗎?
片刻後燕陵刻意不再去看窗外,隻是絕望的望著這金碧輝煌的大殿,默默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