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來了?”燕昭正候著,算著時間江時梨該到家了。
趙晚櫻給燕昭見了禮便回房了。
“如何?”燕昭問道,江時梨卻覺得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什麼似的,不慌不忙感覺事不關己的樣子。
江時梨將梅花的古怪和並沒有在梅園中找到關人或者藏人的房間或者密室告知燕昭。
燕昭聽見梅花的古怪時想起了一個說法,他眯著眼睛仔細瞧著江時梨並沒有將古怪和人聯係起來,或許她未曾聽說過這樣的方法。
他沉思片刻,既然事情會被揭發,不如現在告知江時梨更好一些。
“我曾聽聞過一種養護梅花的方法,用了該方法可以使梅花開的更紅豔,瞧著就好像沾了血一般,”燕昭頓了頓,“以人血澆灌,以人身將養梅樹。”
“什麼?”江時梨覺得怕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麼問題,“你說的是,那梅花是用人身養殖的?”
燕昭畢竟沒有親眼見過梅花的妖異,隻能緩緩道:“是我猜測的,之前在宴州的時候我曾聽當地的農戶提過這個方法,隻是不知沈從之是不是這麼做的。”
“不然何以解釋梅花的怪異?”燕昭頓了頓繼續道,“這些年來沈從之從農戶一躍成為薛盧的左膀右臂,靠的是什麼?排除他有一院梅花之外,他與其他農戶有何分別,那薛盧為何要選擇沈從之?”
江時梨覺得這個說法荒謬,但是她也十分相信燕昭的分析,如若不是沈從之與他人相較有自己的一技之長,薛盧這個精致的利己主義怎會平白無辜將沈從之扶持到如今的地位,還將自己的嫡長女嫁與沈從之的長子。
“那,我們該如何查證?”江時梨覺得此事若是真的,那麼沈從之必定不會讓外人輕易靠近焦梅園,那麼樹下是否藏著人的骸骨,自然也無從得知了。
“要查自然需要借助名正言順的借口以及比薛丞相的權力更高者下達命令,才比較名正言順,且一經證實,那沈從之便無可抵賴了。”燕昭娓娓道來,言語間讓人感覺他已經有了相應的計劃。
“燕陵?”江時梨思來想去比薛盧權力更大的隻有燕昭和燕陵兩人,燕昭自然是不可能出麵的,剩下的也隻有聖上了。
燕昭搖了搖頭道:“薛盧是燕陵的人,沈從之他自然也是不會管的,再說了,就算他有心管一管,隻怕薛盧會拿捏聖上,這件事便也會不了了之了。”
“你之前不是說會傾盡你所有助我上位嗎?”燕昭眉梢輕挑道,“你江家的權位可不比薛盧在朝中的權威低下,況且老丈人是多麼清廉正氣,如此滔天的命案,他怎會坐視不理。”
江時梨冷哼一聲,原是在這兒等著她呢,隻是她如今的身份並不多涉及朝廷中事,若是由她直接出麵,怕是會引起薛盧的警惕,到時候打草驚蛇了反而是不好。
燕昭也看出了她的擔憂,提醒道:“北漠孤王還在世時與大理寺院判張雪清的關係甚密,大理寺又本就是監管民冤的,你與張雪清通個氣,此事不就更順理成章了?”
“不可,”江時梨脫口而出道,“張大人本就因薛寶貴一事與薛盧交惡,如今要再拔了薛盧的羽翼,那薛盧如何能放過他?”
燕昭給江時梨倒了一杯茶遞到江時梨的手邊:“自然會保全他的,我知曉你想保江家,害怕江家黨羽眾多引起聖上的猜疑,隻是朝中眾臣都有自己的黨派,江家若是在明麵上一個都沒有,是不是會顯得過於奇怪,反而更會引起聖上的猜疑。”
燕昭笑著道:“不如讓張雪清與江家在明麵上就站隊,有江家在身後,想必薛盧自然不會拿張雪清如何。況且事情一旦鬧大,聖上那邊自然會站在張雪清這邊。”
江時梨還在猶豫。
燕昭正色道:“若我上位,江家是否有黨羽,有多少黨羽,自然是毫無幹係的。”
江時梨思索片刻便叫來離絨回江府給母親傳話。
次日,張雪清正式登江府門第,稱祭奠殉國的老友江原並拜訪遺霜黎玉。
此時江時梨正侯在房內,張雪清見過了黎玉便前往書房見江時梨。
“大將軍有何事吩咐?”張雪清知曉這便是在明麵上將他與江府的關係挑明了,定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
江時梨微微行了一禮:“張大人可曾聽聞城南農戶王家失了小女兒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