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嗎?”
“正是。請將吧,玉娘娘。”趙靖源理直氣壯地對著玉屏吩咐。
其他大臣,麵麵相覷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玉屏正視著夜瑾默,自告奮勇道:“臣妾手握著歆妃華氏,設立神堂詛咒歸天的孝賢皇後的證據。因此陛下,臣妾以詛咒和妒忌罪控告歆妃華氏。”
“什麼!控告她詛咒和妒忌罪。”
“正是。這就是那詛咒的證物。”她說著,將草人高高舉起。
群臣一時間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夜瑾默鐵青著臉,質問她。“如果,那就是詛咒的證據,那麼設立的神堂又在何處。”
“就在和雅居西側,現在應該還在。”
“玉美人,你能對自己的話負責嗎!”夜瑾默咬牙切齒,幾乎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是的,陛下。”
“要是沒有神堂,你不僅要入禁室,還會丟點性命。”夜瑾默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臣妾惶恐,陛下。”玉屏顯然是有備而來,連夜瑾默的威脅,她都絲毫不怕。
然而,夜瑾默領著文武百官去了和雅居西側的時候,正好碰到正在清理神堂的宮裏,華顏也在。
夜瑾默一進去,看到收拾一半的神堂,傻眼了。
“陛下,您來了。”華顏上前行禮,其他宮女早已停
下手裏的動作,跪在了地上。
“看吧,陛下,這裏就是證據。”玉屏陰腔怪調地說著。
“什麼證據。”華顏一時,沒搞清狀況。
見眾人沉默著,華顏忙笑著解釋:“陛下,這是……”
不等她說完,夜瑾默越過她,朝著裏麵走去,仔細敲了敲那些祭壇、草人等擺設用品。猛地轉身,對著華顏,大聲道:“歆妃,你說,你當真設立了這神堂來詛咒孝賢皇後嗎!”
華顏搖頭,急急解釋:“陛下,不知道陛下懷疑什麼,但臣妾就是因為太子患了痘瘡,還聽說祭拜死於痘瘡的孝惠皇後,就能讓太子好起來,所以才會設立這身堂。請您明察!”
“那可不對、”玉屏說著,上前對陣華顏。“她沒在祭拜孝惠皇後,而是在詛咒皇後。這就是那證據。”說著,她再次亮出那個草人。
“不是啊,陛下。玉美人,你為何如此誣陷我。”如今的華顏,真的是百口莫辯。
“無論如何,在崇尚儒學的風元皇室,設立神堂乃大不敬,詛咒孝賢皇後更屬於大逆之罪。臣以為,應該對此進行重罰。”趙靖源的聲音這時候想起,更是雪上加霜。
夜瑾默無奈閉了閉眼,這一次被那麼多雙眼睛逮個正著,真是不執行,也不可以了。他微微歎氣,下了很大的勇氣,命令道:“將歆妃軟禁在和雅居內。另外,對於詛咒孝賢皇後之罪,朕將通過嚴格的刑訊來查明。除了
歆妃,把在場的宮人全部抓起來。”說著,眼神朝著隨時待命的餘飛遞過去。
餘飛馬上會意,應下。“是,陛下。”
“陛下……”華顏想再解釋,已再無機會。
百官退出去,侍衛湧進來,將宮女架了出去。
“娘娘救命,歆妃娘娘……”宮女們的聲音由近及遠,其中還包括苗依晴。
刑訊設在尚方司,尚方司那一百多中刑具自古都不是擺設,下到宮人犯罪,大到官員觸犯國法。大都是會啟用各種嚴酷的刑罰,讓你招供,心服口服。
神堂一事的主審官是趙靖源,他一直想讓華顏的死。如今,和雅居的宮人落在他的手裏,真是不死也殘。
“非得等我把你們的肉一片一片撕下來才肯坦白嗎?”
“問一百遍也是一樣,我們是為了讓太子殿下的痘瘡痊愈,所以才做了法事。”嘴角流著鮮血的苗依晴,誓死不屈。
另一個還有氣的宮女也是誓死不會背叛主子,做著最後的解釋:“我也隻是按照吩咐向孝惠皇後祈福啊!”
“閉嘴!”趙靖源聽不下去了,瞪著一旁的刑官,嗬斥:“幹什麼,對她們再狠點。”
“是。”刑官應下。
那鑽心的針刺進指甲裏,宮人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尚方司。
“我們歆妃娘娘是無辜的,直接殺了我吧。”苗依晴疼痛難忍,隻想來個痛快的。
然而,那些執行官怎麼難受怎麼折磨,直到刑犯招供。
趙靖源從尚方司
回去,在議事廳召集右政大臣,齊聚一起討論起了神堂一事。
“竟有如此十惡不赦之事,竟然詛咒一國皇後。”袁湘平恨恨道。
吳盧生忙接著,添油加醋似地說:“這已不再是妒忌罪,而是十惡不赦之罪啊!”
“咱們要深思熟慮,對此沉著應對,不能讓歆妃華氏隻是削去妃號,要利用這次機會讓她被賜死。”趙靖源亦是不放過,若有深思地看著眾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