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顏倚在殿前的廊柱上,看著空地上大病初愈玩的正歡的小夜熙,既欣慰又傷感。
前些日子,想起南允姝還抱著他的太子,在風鸞殿陪他玩耍。
“母後要把這可愛的太子抱回去。”
“不過,您玉體有恙……”李嬤嬤的勸阻,她也毫不在意。
“抱孩子的力氣還是有的,我可是母後啊!”
華顏在心裏歎氣,感慨。以前,都是自己的妒忌,才導致了對她的狹隘。如今,想來真的是……
寧保林去牢房探望華櫻的時候,將外界的事情告知了他。華櫻一聽,頓時大喜。
“既然皇後南氏已故,這對歆妃娘娘豈不是天佑神助的良機嗎?”
聽著華櫻的異想天開,寧保林隻是無奈歎氣。“那群右派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而且那群人可是主張對你處斬的朋黨啊!”
氣勢正盛的華櫻還是抱著希望,不依不撓:“縱使他們再強勢,但咱們的歆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還有少數右派的支援呀。”
“不過,如今的政局方向卻因為皇後之位的歸屬而動蕩不動,所以你還是再撐一段時間吧。”
“當然了,隻要歆妃娘娘能夠重回皇後之位,我這個當哥哥的獻出生命又何妨呢。”
“恩,你明白就好。”寧保林沉著臉,凝眉苦思。
瓊華宮,和往日一樣沉寂。宮女琳兒進來的時候,玉屏正倚在塌上微閉著眼眸,一旁的宮人搖著蒲扇,為她扇風。
“娘娘,李嬤嬤來了。”琳兒
走近,輕聲說道。
玉屏緩緩睜開眼,慵懶地聲音響起。“讓她進來吧。”
“是。”
不一會而,琳兒帶著一身白色宮女服的李嬤嬤進了來。
“老奴拜見玉美人!”李嬤嬤俯身行禮。
“李嬤嬤免禮。”玉屏坐正,潛退了宮人,隻讓琳兒候在一邊。
“李嬤嬤,聽說了嗎?宮裏想要將歆妃扶上中宮之位的勢力,正在四處行動著。”玉屏挑眉,似笑非笑。
聽到她的話,李嬤嬤當即激動了。“不,絕對不可以。也不想想已故的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是因為誰才流進了血淚而歸天的。”
見火候正好,玉屏說著,拿出了一個草人丟在她的麵前。“你見過這東西嗎?”
李嬤嬤一見到草人,嚇得後退了一步,驚恐道:“這是在宮中施咒術時使用的詛咒物,玉娘娘怎麼會有如此可怕之物啊!”
玉屏得意地笑了。“這不是我的,是歆妃的。我在和雅居西側的神堂裏發現了此物,如此此物,又會說明什麼呢?”說著,那媚眼微挑,陰毒的眼神展露無遺。
“她肯定用這可怕之物詛咒了皇後娘娘、”李嬤嬤哽咽著對著玉屏跪地乞求:“請您一定要為皇後娘娘報仇雪恨啊!”
“當然要報仇。”玉屏鎮定地說著,從塌上站起身,緩緩來到李嬤嬤麵前,一本正經地說:“但是,時機很重要,我正在等待那個時機,說不定我需要你的幫助。”
李嬤嬤忙道:“奴婢
願盡力協助您,玉娘娘。”
玉屏掃了她一眼,抿唇邪笑。
深夜,靜寂。
華顏到神堂的時候,看著巫女擺的那些做法的東西,心裏隱隱不安起來。
“依晴,看來咱們得把神堂撤掉了,這些日子沒顧得上這些,所以沒能整理。”
“是,娘娘。”
“陛下讓我不要做那些讓他們抓住把柄的事情,如果大臣們知道宮裏設置了神堂,說不定會再次讓陛下陷入困境。”
“是,奴婢已經找來宮人們處理了。”
“做的好。”
次日,早朝。
文武百官皆是一身白袍,除卻皇帝一襲明黃坐於高殿之上。一雙銳利的眸子巡視著下麵,緩緩開口:“孝賢懿德皇後的陵墓,就設在孝惠仁德皇後陵墓的旁邊,取名孝陵。”
“臣領命,陛下。”負責修陵的大臣應下。
“其他的,還有什麼事要奏的嗎?”
夜瑾默剛說完,趙靖源站了出來。“陛下,在此之前,臣要舉報一件事。”
“舉報什麼事。”
“舉報此事之人需要另外有請,可以讓她進來嗎?”
夜瑾默心裏直犯咕,卻還是好奇他們想耍什麼花招:“那到底是什麼,請進來吧。”
“有請!”
殿門打開,玉屏一身白色宮裝邁進來,在文武百官眾目睽睽之下,走近殿中央,朝著夜瑾默默默俯身行禮。
夜瑾默一看是玉屏,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自古後宮不得幹政,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然而現在,這個女人大搖大擺
地走進太和殿,整個人暴露在文武百官麵前。
“玉美人在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位玉娘娘要對歆妃華氏進行舉報。”趙靖源搶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