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德泓安慰她:“你放心好了,你母親不會有事的。”
南允姝還是不放心,心裏的大石頭始終懸在半空。
夜笙歌回了皇宮,直接去見了侄子夜瑾默。叔侄二人開懷大笑,互相述說著相親的經曆。
“有那麼句話:就算做官的失誤,跑腿的也不會失誤。看來都是騙人的,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出紕漏呢?”一向倜儻不羈的夜笙歌,對於那些長輩的失誤安排不禁嘲笑。
夜瑾默接道:“這次雖然是失誤了,不過反複出現偶然,終究還是會成為姻緣的。
夜笙歌提議:“她們還是會做一些事情的,那幹脆不讓他們那麼操心,我們中的一個趕緊先成婚,怎麼樣?”
夜瑾默俊朗的臉上,眉頭緊鎖,嘟囔著:“不能因為著急隨便找個人作為我的秘密武器的妃子呀!”
夜笙歌本來還要說什麼,但聽了他這樣說,又閉了嘴。
夜瑾默突然想起,他遇到的那位姑娘,那雙熟悉的眼睛,禁不住說出口:“可是,總讓人想起”
夜笙歌急不可耐打斷他的話:“是和丞相的女兒錯過的姻緣呢?還是找錯人而遇到的與那個姑娘的姻緣呀?”
夜瑾默‘噗嗤’一聲笑著搖頭:“那個嘛,也許兩個都是吧!可是,
那個女人分明是在哪裏見過的。到底在哪裏見過呢?”縱然使勁想著,可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夜瑾默雖然作為太子不參與國家政事,但心中的那份想要做好一個好君王的心理一直在萌發著。他與皇叔夜笙歌不同,皇叔不僅不用操勞國事,而且可以尋花問柳、處處留情,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
這天,春風徐徐,陽光正好。西華門校場,夜瑾默檢驗侍兵的兵器以及武力。才發現有人在兵器上偷偷做手腳。拿著長劍的侍兵和他一場回合下來,侍兵狼狽地被打趴下。
夜瑾默陰沉著臉,瞥了那侍兵一眼:“不行,彎曲的角度太大了。”
緊接著,又一名侍兵雙手各拿一把短柄刀,飛身而來。夜瑾默帥氣接招,一旁的侍衛總兵介紹著兵器。
“雙刀的長度二尺五寸,刀柄五寸五分,總長三尺五分左右。”
兩個來回下來,那侍兵敗下陣來。
“不行,胳膊的力量差遠了。太輕了!”夜瑾默極為不滿,生氣地扔了手裏的劍。
侍兵又換了一把長柄刀,耍刀的力氣極大。刀過留風,夜瑾默總能輕鬆抵過。“長度一尺五寸,刀長九寸。”然而,夜瑾默輕功後翻而過,滑出老遠,侍兵手中的長柄刀緊隨而至,卻在距離他胸前一寸的地方停下。他本來算好,尺寸若是剛好就是挨著衣裳,結果卻是令人失望。
夜瑾默輕蔑地瞥了一眼長柄刀,一劍將到
打到一邊,怒道:“哪裏來的九寸!”侍兵也因衝力過大,應聲倒地。
“刀尖的幅度太短,不行!”他鐵青著臉,再一次宣布兵器的不合格。
身後,又一侍兵舉著長板斧襲來。夜瑾默出劍一抵,轉身,斧頭竟然掉了。
看著如此兵器,他冷笑著失望地看了一眼那些拿著兵器的侍兵。
侍衛總兵一看,事情不妙,馬上過來奉承:“請息怒,殿下。”
夜瑾默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給為國家而戰的人打造這等殘次的武器,還敢叫我息怒?”
這時,小安抱著一件鎧甲跑過來:“殿下,準備好了。”
夜瑾默緩了緩心情,拎起鎧甲看了一下,摸著上麵的破洞,問:“這是這次被外軍的火銃打到的士兵們穿的鎧甲嗎?”
侍衛總兵回應:“這是紙甲,是用紙製成的。”
夜瑾默一臉的嚴肅:“厚度本來就這樣嗎?”
侍衛總兵一刻不敢怠慢,如實回答:“是按十到十五層的厚度縫製的。”
夜瑾默想了一下,才道:“我聽說打到十五層的厚度,才可以抵擋火銃的。”說著,他又摸了一下甲衣,仔細瞧了一眼:“這連十層都不到,一但被火銃打到,不就立刻死亡了嗎?或許哪家的父親或哪家的兒子,他們在戰場上以死拚搏。竟然讓他們穿上這種不合格的甲衣戰鬥。”他越說越氣憤,嘴唇一直在顫抖。
最後,他命令侍衛總長:“馬上開始對所有軍器
進行監察,並調查清楚原材料供給商的底細。隻要有絲毫的不當,全部換掉!”
回了太子宮,小安將所有關於鎧甲製作的記錄都給他搬來。一頁一頁翻看,裏麵的記錄明顯與從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