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十三層,現在隻有十層。南德泓,又是南德泓。”看著落款處的寫著南德泓三個字,夜瑾默恨得牙癢癢。
一旁的小安,插嘴:“因為由他掌握軍器監”
不待他說完,夜瑾默拍著案子,憤憤不平。“自己貪汙了不少吧!這叫貪汙嗎?完全叫全掃啊!”
門外,夜笙歌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進來。夜瑾默抬眸看到皇叔,本來一臉的凝重才稍稍舒展開來。
夜笙歌走近伏在他麵前的案上,嬉皮笑臉地說道:“今天的事就到此結束。跟我去在我家舉辦的春央宴會吧,一年隻有一次,京城有名的善男善女互相示好的日子。你就去賞賞臉吧?”
夜瑾默麵色微冷,淡淡道:“算了吧,我不關心。”
聽到他這麼說,夜笙歌頓時慌了:“這次殿下的參加與否決定著本王以後的自由與否啊!”
“你的自由與否?是不是母後威脅你了。”夜瑾默疑惑地看著他。
夜笙歌想起在鳳儀殿時,皇後對他說的話。“景王爺,聽說那個宴會將彙集全京城有名的閨秀,是嗎?這次將會有幾名本宮看好的閨秀參加,務必要讓我們太子也參加,本宮還沒有放棄偶然的姻緣。”
“嘿嘿,皇後娘娘”
“如果,你做不到,本宮將禁止你出入皇宮。”
想到這裏,夜笙歌一臉的委屈:“她是這麼說的。”
夜瑾默拍拍麵前案子上的厚厚的一摞冊子,嚴肅地問:“你看到這樣的
事情,還說的出那樣的話嗎?”
夜笙歌撇撇嘴,嘟囔著:“又不是你不去宴會就能馬上解決。”想了想,才壓低了聲音,笑嗬嗬道:“而且,還有即將入手的物品,不是也有按計劃進行的事情嗎?”
夜瑾默似乎並不為之所動,仍淡淡的回他:“總之,今天是”
“好吧,我知道了。我接受了。”見他磨磨唧唧,故意推脫,夜笙歌打斷他的話,生氣地站起就走。才剛轉身,似又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對了,那個武經七書,前朝曾先生完成的軍事兵法書,共四十卷。我的書庫裏有那個。”他說的時候,俊臉上是掩飾不止的得意。
不想,夜瑾默聽了,笑著接道:“那個文集,我的書庫裏也有。”
夜笙歌轉身負手,更加俏皮:“宮裏的書庫裏不是隻有後卷嗎?我的書庫裏有前卷十五卷,偏旁五卷。全部都有哦?而且還是初編撰。”
“初編撰嗎?”夜瑾默麵上掩飾不住地激動,抬眸看著皇叔,再一次確認:“真的是前朝出的那個初編撰嗎?”
夜笙歌見其已經心動,順溜又坐下來:“當然了,我在書庫裏藏得嚴嚴實實的。”
夜瑾默有些半信半疑。他又說道:“你隻要待到能找到那些書為止,就可以了。”
計劃成功!兩人對視,壞笑。
東街華裳館,彩兒對著手裏拿著的珠釵,自言自語:“羨慕死了。聽說,隻要看到一次景王府操辦
的宴會,別的宴會就都看不上眼。”看到華顏進來,她追著問:“聽說還會放煙花,是嗎?”
華顏似是心事重重,岔開她的話題:“彩兒,你有沒有池香的消息。”
彩兒疑惑:“怎麼了又,你是不是又夢見師傅了?”
華顏麵色凝重:“我總感覺池香應該看到縱火的凶手了。”
彩兒撥弄著手裏的珠釵,漫不經心地說:“也是,她那天剛把你關到倉庫裏就起火了。也有可能,不過,我是不知道了。”說完,轉身卻看到門口站著皮笑肉不笑的華世清。
她示意了華顏,轉身去忙自己的。
華顏對著他,幽怨歎氣。
華世清完全忽略她的神情,直接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華顏轉身去櫃台上,拎起一個包袱,走到華世清麵前,淡淡道:“準備好了,這是吳夫人的三件常服,按照叔父您說的準備的。”
華世清直盯著她,鄭重地說道:“傳話的人是我,但讓做服飾的是景王。而且,今天的春央宴會,還囑咐我領你過去。”
華顏不明白他的意思,反問:“您說此話,是有何意?”
華世清臉色突然陰沉了起來,質問她:“男女有別。你是不是向他表露了心意,還是你”
“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的。就算表露心意,那份心也是我自己的。您就不必費心了。”華顏無力解釋,咬咬嘴唇:“快點出發吧!”
當華顏跟著叔父華世清進了景王府的西苑時,
看著那些聚在一起聊天說笑的千金少爺們,頓時一陣失落鬱悶湧上心頭。熱鬧的宴會,上等的綾羅綢緞,可口的點心,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自己呢,看著懷裏抱著的包袱,更加的心傷,她隻是來送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