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英看著猶如淚人一般的孩子,隻以為她是燒糊塗了,奇怪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華顏哽咽著,自說自話:“隻要把衣裳洗得白白的,即使是奴隸穿上它就不再是奴隸。”
看著她這樣委屈,羅英也很難過。在床沿坐下,握著她的手,希望能給予她一些溫暖。
小華顏轉頭看著羅英,問:“師傅,世上沒有這樣的衣裳對吧?可我總覺得,他不是因為沒有找到這樣的衣裳,而是因為我是個卑賤的人,他才沒有來見我,因為這個我心裏很難受。”
聽到他這麼說,又想到昨晚,黎昕冒雨把她從外麵背回來。頓時,明白了些什麼,不禁安慰她。“或許並不是因為那樣啊!”
小華顏淚眼朦朧地看著她。
羅英伸手撫上她的小臉,輕輕道:“更重要的是,你要學會正視現實,努力去克服它。如果,想要與這世界鬥爭下去,就需要有武
器。”
“武器?”小華顏疑惑。
“財物,你得有財物。還有那個開始是,這個開始就是我們店鋪就要開張了。”聽了羅英的話,小華顏頓時有了精神,她的另一隻手握住羅英,認真地說道:“那麼師傅,我很想為您效勞。”
“好孩子,你要趕緊振作起來。”羅英微笑著將她擁在懷裏。
皇宮裏,太子夜瑾默的病好了,而他養的那隻黃雀卻意外死了。看著那隻已經奄奄一息的鳥,他很鎮定。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會命令禦醫救它。然而現在,他卻沒有。
身後的小安,左手握著右手小心地問道:“要不要請禦醫過來,太子殿下?”
夜瑾默久久歎了一口氣,麵色沉重地看向別處。“不用了,把它埋了,讓它去吧!”
幾天以後,羅英的服飾鋪子開張了。為了慶祝,新開張的店鋪,還專門請來了舞獅子的和雜技團的。大家圍著觀看,歡呼雀躍。小華顏借著生病的空擋被叔父華世清接回了華府,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因為知道今天師傅的服飾鋪子開張,她還是求了叔父趕來,卻看到舞獅子的。不知何時,薑黎昕站到她他的身邊。華顏抬頭看著他笑笑,又將視線轉回那些舞獅子的人身上。
“現在沒事了嗎?”薑黎昕淡淡地問。
華顏聽到他問,將視線轉向他,對他笑笑。“是的,黎昕哥哥。”
羅英領著一群徒弟卻在對麵人群中看到了華顏
,她的身邊還站在自己的兒子薑黎昕。
此時,小華顏似乎也看到了師傅,朝她笑笑。羅英一陣激動,朝她揮揮手。引起了旁邊池香的注意,她一眼就看到華顏旁邊站著的薑黎昕。他的目光一直在華顏身上,還不時地對她笑。他平時都是冷漠的,沒想到竟然也會笑,可是卻是對著華顏笑。池香盯著對麵的華顏,目光凶冷。一股恨意,湧了上來。
華府後花園的廊上,郎七正在給他的主子華世清彙報著情況。
“華顏小姐已經回到薑家了。”
華世清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我是怎麼也留不住她了。”
“還有,羅氏”郎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愧為開業當日,聽說賣的很火。”
“賣的很火?”華世清負手而立,淡淡說著,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一堆燒的黑糊糊的木頭上。腦子裏卻回憶起,曾經在懸崖的那一幕:不可以,不可以不待吊在下麵的人說完,他鬆開了手。懸崖下麵是急湍的河流,人一旦掉下去,立馬就會摔死,然後衝走。
你走好,羅昌。這是羅昌從懸崖掉下去,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等回過神來,他似乎很滿意當初那樣的決定。於是,又生一計。
“郎七。”他叫。
“大人。”郎七回應。
“好像是對決的方法有誤,將軍要親自拔劍的時候,等於已經輸了。但是,如果愚昧地一直那麼打過來的話,就需要給我最棒的寶
劍。因此,我現在所需要的是一把最銳利的寶劍,即一個女子。要想那麼做的話,盲人得丟掉拐杖才能等到機會啊!全部必須都屬於我才可以。寶座也好,那個孩子也好。”他說著,眼神迸射出來狡黠的目光。
郎七看著他的主子,有些隱晦,但還是硬著臉皮問:“那麼,屬下該怎麼做呢。”
華世清不禁嘲笑:“愚蠢的家夥,這天氣不正是適合冒火花嗎?適當的陽光,適當的吹起的風。這種程度的話,預感很不錯的,不是嗎?”
郎七似一下子明朗過來,回應道:“知道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