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早市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街邊的小販忙碌著介紹自己的貨品,臉上洋溢著安逸認真的神色。
韓鬆兒、戈?、池香以及華顏,她們相互牽著走在街上,看著左右的小攤販的物品,有些眼花繚亂。薑黎昕遠遠地跟在她們後麵,看著這幾個小姑娘興奮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高興。
戈?興高采烈地拉著華顏在一個擺滿了珠花寶釵的攤前停下。她伸手挑了一支對著華顏,在自己頭上比劃著,問道:“怎麼樣,好看不?”
“好看。”華顏笑著說。
“抓住他!”身後突然出現很大的聲音。一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都紛紛徹頭看去。原來是官兵在抓逃犯,逃跑的人卻也隻是個孩子。一群官兵將他團團圍住,其中兩個官兵走近一把將其推倒,緊接著就是拳打腳踢,嘴裏還在罵罵咧咧:“你這個該死的家夥,該死的,該死的!”
男孩被打的來回翻滾,麵色扭曲,卻叫不出聲。待華顏遠遠地看到他蒼白的臉時,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哥哥、”緊接著,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他走去。身邊站著的薑黎昕發現她的異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待他開口,旁邊的戈?驚叫:“顏兒,你要去哪裏?”
華顏此刻已經不再冷靜,她使勁地想要掙開被薑黎昕緊緊拉著的手臂,帶著哭腔,說道:“放手!好像是我哥哥。”
薑黎昕已經管不了那麼
多,他隻知道那些官兵亦不是普通百姓能惹的起的。他就是不鬆手,還訓斥她:“不管是不是哥哥,去了又能怎麼樣!”
華顏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摳掉他的手,哭著朝著被打的男孩跑去,還不停地喊著:“哥哥,哥哥。”
“住手!”她撲過去,一把抱住那個猶如乞丐一般的男孩,傷心叫著:“哥哥,華櫻哥哥。”
那些官兵還要上腳踹,她拚命護著他的頭,官兵這才停下。她憂傷地讓他正視自己,才發現那是一雙陌生的眼睛。
不待她反應,官兵一把將她推倒一邊,嘴裏還在不幹不淨地叫嚷著:“什麼呀,多管閑事!”然後兩人一把抓起地上的男孩,不耐煩地嚷道:“這小子,拉他走。”
男孩被他們半拖拉著,離開了。
華顏坐在原地傷心地哭,韓鬆兒她們過來安慰她:“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華顏撇撇嘴回應。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她眨眨眼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如負釋重地說道:“不過,幸好不是哥哥。”
薑黎昕看著她傷心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難過起來,蠕動著嘴唇,終是什麼也沒說。
韓鬆兒和戈?將她扶起來,腿卻似乎摔著了,瘸著走了一步。薑黎昕卻一把將她橫抱而起,任由旁邊的戈?驚訝地捂著嘴巴。看著他抱著她離開,後麵站著的池香牙齦咬的咯吱咯吱響,眼神裏滿是妒忌。
廊下,華顏靜靜地坐著
,薑黎昕蹲在地上溫柔地給她紅腫的膝蓋抹藥。一圈一圈,直到藥量充足。華顏羞澀地低著頭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裏一片溫暖。“謝謝你啊,黎昕哥哥。”她開口道謝。
薑黎昕抬頭看著她,卻沒有說一句話。見韓鬆兒和戈?過來,才起身離開。她們兩個扶著華顏進來作坊間,三個人有說有笑。韓鬆兒一抬頭看到掛著的那件大紅色長衫全是洞,她驚叫了一聲,鬆開華顏。另兩個人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頓時驚得張大了嘴。三個人趕緊過去,捧起衣裳看。不僅僅是洞,而是被什麼東西劃破的一縷一縷的,沒有一點完好的。這件紅色長衫是華顏熬夜製作的第一件作品,現在卻是七零八落,和廢棄的布料一樣。華顏看著片片碎布,惋惜不已。
這時,旁邊的戈?說道:“對了,剛才看見池香從這裏出去。”
華顏聽了委屈地撇撇嘴,看著已經無法挽回的衣裳,心傷。
布房,羅英和夥計正在整理著剩下的布匹。她還時不時地跟夥計說著一些,需要注意避免的話。
“跟使臣們一起出發的日子剩下不多了,保管上一定不能疏忽。”
“好,我一定會注意的”夥計應下。
她還是不放心地再一次說著:“小心發潮,要經常通風。”
“知道了,夫人。”夥計爽快答應。
她轉身拿起桌上的紙張,遞給一旁的薑黎昕:“黎昕,你要去轉達這個。這是
有關店鋪開張時所用的準備,以及商品價格目錄。”
“好的,隻要轉達一下就可以了嗎?”薑黎昕接過,不放心又問一遍。
羅英點頭。“嗯。”
從布房出來,薑黎昕遇到了池香,她似乎就是在等著他出來。
“哥,您要去哪?”她攔住他問道。
“我要去辦事。”薑黎昕果斷回答。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池香不依不饒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