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皇子越權(1 / 2)

等小安追出去的時候,夜瑾默已經來到了太和殿前的廣場上,冊封大典的儀仗還在,卻沒有一個朝官在場。夜瑾默看著空蕩蕩的場景,瞬間憤怒。揮著寬大的衣袍,一步一步從台階下來,順著官道走去。官道兩邊都寫著官級和品階的字樣,是參加大型宮宴和外國友訪而準備的。

夜瑾默怒目圓睜,指著那些字樣,大聲吼著:“正一品、正三品、正七品、末官正九品,你們竟敢蔑視我!”

然而此時,那些所謂朝臣高官正聚在機關所,各忙各的事。隻有一位靜靜地坐在書案前,看著某一處發呆。他正是中書省南德泓,此刻他的眼裏心裏都有一把憤怒的焰火正在徐徐燃燒,嘴角不自覺地彎下,嘲諷道:皇子,你現在該知道,權利是出自誰的手裏了吧!權利可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權利屬於有能力駕馭它的人手中。”

次日,早朝。

皇帝並未出現,卻是皇子夜瑾默情緒低落地從後殿進來,看著大殿的滿朝文武,雖有千萬個不服氣。但為了夜氏江山為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也隻能忍耐。站在殿前,他彎身行禮,開口道歉:“對不起!是我年幼不懂事,觸犯了眾位大臣,還望眾臣原諒我。”

眾臣不語。

南德泓一臉的得意,卻還是佯裝嚴肅,道:“原諒不敢當,你年紀尚小。心智尚未成熟,情有可原。”他說完,似是憋不住竟笑了起來。緊

接著,群臣也跟著笑,最後整個大殿都充滿著嘲笑,諷刺的笑聲。

看著他們一個個猥瑣肆虐的大笑,年幼的夜瑾默也隻能強忍著,一副知錯的孩子樣。他到了歉,他們承認他太子的身份,但是他卻不快樂。

站在承乾殿的露台上,他憤恨地看著遠方。陰沉的天,雷聲震天,似預示著暴風雨的來臨。陰霾覆蓋了整片天。黑壓壓的烏雲下是重重宮闕,高門深巷。不知何時,景王皇叔已經站在他的身後的不遠處,輕喚了一聲:“殿下。”

夜瑾默聽出是皇叔景王的聲音,並未回頭,有些無奈,也有些無力地說道:“你看看,皇叔,這個國家並非我所熟知的國家。我以為臣子會服從皇帝陛下的威嚴和權利,可事實並非如此,他們恥笑毫無權利的皇位,連百姓們也分幫分派相互爭鬥。”

景王夜笙歌沉默著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滿是心疼。他隻是一個孩子,卻已經開始承受他將來所要麵對的承擔的責任。

見皇叔不說話,夜瑾默咬了咬牙,恨恨地,繼續說道:“我不想以後成為任由那些士大夫所擺布的帝王,而是要百姓所愛戴的帝王。我絕不會讓我的百姓受苦挨餓,我要讓那些士大夫們徹底服從於一國之主——皇帝陛下!”

他說完,沉默了。身後的皇叔夜笙歌被他的滿腔抱負震懾,他發覺他開始不了解他了。

不知不覺間,小雨滴落下,接憧

而來的是豆大的雨珠,隨即瓢潑大雨。他們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站在大雨裏,他們都更加清醒,更加理智。

然而,遠在重重宮闕外的古鬆下,小華顏還在等著他來。今天是他和她約定再見麵的日子,她已經等了快一天,眼見天就要黑下來,他還沒有出現。大雨將至,她有些著急了。可還是不想走,隻想著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兒就來。

她卻不知,宮闕裏的夜瑾默病倒了,高燒昏迷不醒,太醫束手無策。皇帝來得時候,太醫剛給他服了藥。

“服了藥,怎麼還是如此昏迷不醒啊?”夜笙滇心疼地撫了撫兒子的額頭,焦急地問。

“因為火氣太重,服藥沒有多大效果。”小安小心地回答。

禦醫因為害怕,所以噗通跪下:“小人該死!陛下。”

夜笙滇無暇管他,痛心地看著掙紮在痛苦中的兒子,說:“幼小的心靈,讓他太受委屈了。朕,死也不會忘記今天的恥辱。”

這時,床上的夜瑾默聽到父皇的聲音,兩滴熱淚由餘角落下,緊接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嘴唇不停地蠕動,強忍著讓自己不哭出聲。

夜幕降臨,大雨仍是一直在下。深秋的雨水更加的冰涼,夾雜著的北風冷得小華顏隻能蹲在古鬆下的大石旁擋風,身上早已經濕透。她不停地擦著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整個人冷的直打哆嗦。由遠及近傳來呼喊她的聲音,她都完全聽

不到。最後,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薑黎昕將她背回去的時候,她發了高燒。一夜間,薑黎昕一直守在床邊不停地給她換著濕抹布。直到天亮,高燒才漸漸退去。羅英囑咐兒子去休息,還親自給她熬藥喂她服下。喝了藥,小華顏倚在床頭想起昨日,他的失約傷心不已,眼淚啪啦啪啦就掉了下來。慘白的小臉,幹裂的嘴唇,沙啞著聲音說道:“我隻相信有那樣的衣裳,您或許不相信,但我真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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