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楔子(3 / 3)

這時,另一個下手從外麵匆匆進來就嚷嚷:“怎麼辦才好,預定的服飾全部都被退掉了。”

彩兒站在那裏環視了一圈,垂頭喪氣道:“如果傳出去,就會有謠言傳出我們店鋪黃攤了。”

華顏癱坐在地上,麵色沉重。

彩兒癱倒在她麵前,皺著眉頭說:“那你原本打算要賣掉絲綢去伊烏的計劃不是要泡湯了嗎?”

華顏雙眼空洞,悲傷至極。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麻利起身進了?仁搖

通政院。

正房內,華顏在院史夫人麵前坐下。

“這是什麼?”院史夫人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楠木圓桌上的錦盒,不悅地問。

“是這段時間我攢下的財產,您之前說的銀兩的一倍。”華顏鄭重地回答。

院史夫人打開錦盒看了一眼,啪的一聲合上。

“夫人”華顏見情況不妙,忍不住叫出聲。

院史夫人氣憤地將盒子一推,不屑地看

著她。“就這點東西,門都沒有!”

“可是夫人,上次說隻要帶來一倍的銀兩,就會讓我娘自由。怎麼會每次這樣”

院史夫人一臉的嫌棄:“你以為我喜歡帶著她在身邊嗎!”

“那為什麼”

“是因為”院史夫人不耐煩了,“既然那麼好奇,就問你的叔父吧。”

“難道說,每次都是我的叔父那麼做的是嗎?”

院史夫人不再理她,華顏傷心地離開通政院。

原來所有的阻礙都是她的叔父在從中作羹。他不僅收買了院史夫人,讓她的娘一輩子沒有自由身;還買通了院史夫人的弟弟,讓她的生意做不下去。

華顏叔父華士清在風元國也算得上是富商,因為祖上一直是官宦之家,到了他這一代也淪落到了從九品小官。為此,他還經常在市井上作威作福,欺負一些無辜百姓,故意挑起官民矛盾,典型的大惡之人。

“這次華裳館被人破環,我知道其背後有叔父。可是為什麼每次我要讓我娘自由的時候,叔父也要阻礙呢?”華顏到了華府,直接質問華士清。

“看來你是誤會了,我怎麼會那麼做呢?”華士清坐在涼亭裏,品著香茶,慢悠悠地說道。

“不管您怎麼做,我也要跟我娘一起住。”

“你若與奴婢出身的你娘一起住,那你這一輩子也就隻能是個奴婢。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你能承受這些嗎?”華士清說著說著,麵露邪笑。

“我無法承受

,所以我要離開風元,帶著娘去伊烏定居。我已經給伊烏的兄長去了書信說明了此事。”

“你想在伊烏定居,你有定居安頓的銀子嗎?”他仍然一副看好事的樣子。

華顏麵色沉重,質問道:“正因如此,您才故意阻撓我的吧?”

華士清若有所思地品著茶,隻聽著不說話。

華顏因為氣憤臉色憋的通紅,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最後變成咆哮:“今日展銷,我若變賣綢緞,就可以湊足去伊烏所需的車馬費。一直以來,您不斷地想要控製我,每次出現什麼狀況,您就又放過我還幫我找到失散的弟弟。可是為什麼,每當我想和娘一起逃到伊烏的時候,你這樣百般阻撓。”

華士清終是停止沉默,歎了一聲:“也許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

華顏緩了緩不好的心情,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華士清優雅地提起紫砂茶壺,朝淺盅裏倒了些茶,輕抿了一口,才道:“我想和你達成一件事,想不想和我一起吞噬風元?你用你的石榴裙,我用我的利爪!”

華顏不敢相信所聽到的,感覺咽喉處似乎被什麼堵著了,眼睛緊跟著濕潤了:“叔父,您怎麼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而且像我如此卑賤的女兒家,又能做什麼呢?”

華士清放下茶,用著隱隱地語氣說道:“不,不,不,你絕不是卑賤的人。你是唯一能幫我實現理想的人。你是代替死去的寶鏡,能幫我實現

夢想的唯一血親啊!”

華顏驚訝地張了張嘴,重複著:“代替寶鏡姐姐的人”下一秒,幡然醒悟,麵色聚變:“叔父的欲望就是這個嗎?利用寶鏡姐姐把她弄成宮女,如今還要我”

“我預謀了許久,如今時機已到!怎麼樣,顏兒?”華士清試探性地問。

華顏猛地站起身來,聲音微顫:“不,我不會與您同謀合汙,也不會與您聯手,您就就此罷休吧!”

從涼亭出來,一路踩著青石路,華顏心裏像是裝了千斤巨石一般沉重。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鏡水湖邊。一陣風吹過,涼絲絲的風中伴隨著花的香氣。空氣中忽然出來一陣清脆的女聲:顏兒,顏兒

華顏回頭尋找來聲,一滴清淚滑落,嘴裏輕念著:寶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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