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匈奴人接到漢軍逼近河朔的消息,那時林斌再派幾股軍隊偽裝成漢軍,這支偽裝的軍隊打著漢軍的旗號步步為營進發,表現得越小心就越像漢軍的作戰風格,那時必定能誤導匈奴人的偵騎和探子。在最適當的時候再讓後方的駐軍和偽裝成漢軍的部隊‘演習’上幾次,駐軍兵少‘敗退’,在前線與匈奴主力對峙的守軍收到了後方的‘敗報’,露出軍心不穩的姿態,不容匈奴人不上當!
當然,這還隻是一個粗略的戰略方陣,要想真正成為戰策還需要進一步完善。
林斌將注意力轉到戰場,那幫子負責攻城的匈奴步兵也不知道是閑著無聊出來曬太陽還是怎麼地,自從把陷馬坑填平後就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靜。
匈奴人想要拖延時間的舉動實在太明顯了,林斌越加肯定右賢王稽善肯定還安排了另一支、或者更多的伏兵,隻是難以判斷是會從哪個方向來。
甲賀似乎也等得不耐煩了,一見匈奴人的軍陣有動靜立刻高喊:“大人,匈奴人動了!”
匈奴人是動了,但卻是原地轉悠沒有前進,轉悠了半天匈奴人緊急趕造的攻城器械總算是被推在了最前排。
甲賀專注地多看了幾眼,見匈奴人沒有預先在堙車和‘蛾傅’上麵澆水,豪言道:“大人,無須派出騎兵,卑下命弓弩手發射火箭便可摧毀敵之器械!”
蛾傅:其實就是一種堙車的加強版,相對於堙車來說,蛾傅比較高,前部成傾斜狀可以搭在牆頭,車體上的橫梯可以提供攻城的士兵密集爬城。
林斌樂於不派騎兵出城,畢竟現在哪個城段能夠推開對匈奴人來說還是一個秘密,隨即同意了甲賀的請求。
負責進攻的匈奴步兵一動,五軍的將士們總算能提起點精神。這些列隊在牆頭的將士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拖拖拉拉的敵軍,他們是低層的士兵,不知道拖時間其實也是一種策略,自然會心生不耐煩之感。他們聽從軍令準備火箭,卯足了力氣準備殺敵,心裏不斷呼喚匈奴人走快一些,早死早超生得好。
非常令五軍將士們氣憤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匈奴軍隊靠近了第一條渠溝後再一次停了下來……
“膽小如鼠的胡虜狗崽子!”
“他們到底是不是男人,咋跟娘們似得膽小!”
亂七八糟的痛罵炸響,一瞬間許多將士不自覺地將手中的弓弩重新放低。
呂炎皺眉道:“有點不妙呀!匈奴人使得是怒敵之計,若是將士們被匈奴人激怒了,必然心浮氣躁,長期如此,軍心必散。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林斌原先以為是匈奴雜兵怕死不敢向前,他被呂炎這麼一提醒,再看正處於暴走之中的麾下將士,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他低吟一會,“誰會彈樂器?”
“啊???”
將領們腦袋瓜子上閃爍巨大無比的問號,他們正著急軍心不穩呢,自家大人卻還有興致問誰會彈樂器?
呂炎露出喜色,“炎願為眾將士獻奏!”
韓安國立刻側目而視,暗想:“此對漢國有敵意之人卻也是心思敏捷。”
林斌含笑指著旁邊的戰鼓,“就擊鼓為樂吧。”
呂炎毫不相讓,邁步就走,他搶似得從鼓手那裏接過鼓棒,有節奏的敲擊戰鼓。
“他敲的是什麼?”
“回護漢侯,乃是《莊暴見孟子》傳於春秋戰國,亦稱《管龠之音》,本是奏於齊王聽,其中有一典故,大人願聽否?”
這些人裏也就韓安國能答出來了。
林斌現在哪有心思去聽什麼典故,他見鼓樂一奏,再有軍官在旁安撫,五軍的將士們漸漸停止咒罵,不刻又恢複靜聲待戰狀態,心下舒了口氣:“以後誰在說胡虜不會使計,老子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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