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啥,某肖又要外出幾天。這幾天拚命存稿,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不夠,以後幾天隻能一更保底。向大家鞠躬致歉,回來以後某肖會補上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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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父子前來覲見皇帝,當然不是為了安歎卿的婚事。從鎮北軍押來的那些將領已經打入刑部天牢關押,安歎卿是來向皇帝複命的。
武令媺有澄心殿聽政之權,完全可以留下旁聽軍國大事。她緊緊閉住嘴,聚精會神地聽著皇帝和安氏父子的對話,從中攫取與自己或者自己身邊的人有關的消息。
鎮北軍這次突然發生變故,大都督直接鎖拿犯人的原因是有軍機情報外泄。武令媺揣摩那三人的表情,似乎這件事竟是真的,並非某種借口。她心裏泛起了嘀咕,難道是有軍機跑到外國去啦?去了楚國?!
究竟是誰幹的好事,還得審問以後才知道,現在也得不出結果。安氏父子坐了不多久就告辭,武令媺目送他們離開內殿,想了想和皇帝說了一聲,飛快地追出去。
“安歎卿將軍,請等一等。”眼瞅著那爺倆大步流星走得就快沒了影兒,武令媺趕緊喊人。她看見安綏與安歎卿說了什麼,而後老將軍繼續走,安歎卿留在原地等候。
“殿下,”安歎卿拱手行禮,“叫住微臣不知有何事?”
這兒正是澄心殿前往雲階的路口,人來人往的,說話不方便。武令媺帶著安歎卿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八角亭,相當誠懇地道歉:“安將軍,很抱歉剛才在父皇麵前對你說了那些話。我小題大做,讓你為難了。”
安歎卿的目光竟出奇溫柔,低頭瞧著高度隻到自己腋下的小公主,搖頭道:“殿下言重,其實微臣……”他自嘲一笑,“微臣願意回京,那便是妥協了。”
“這麼多年的堅持,很不容易。”也許見多了前世分分合合的愛情以及今生根本不需要對女子守貞的婚姻,武令媺對安歎卿很欣賞。看在安詠卿的份上,她願意真正用誠心來勸解他,而不是拿大帽子硬逼著他低頭。
“微臣習慣了。”安歎卿平靜地回答。
“可是安將軍你想過沒有,其實你的堅持,既是你自己的負擔,也成為了某個人的負擔。你遲遲不婚,所有人都會想到是那人的原因,這會成為枷鎖重重地壓在她身上。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家庭。”武令媺抬頭盯著安歎卿的雙眼,認真地說,“愛情,絕不應該成為彼此的負擔!如果不能自由的相愛,為什麼不自由地放手?這種放手,不是指表麵看上去的放手,而是真正放下,在心裏徹底放下!”
這番話有點驚世駭俗了,畢竟武令媺是個還沒有及笄的小丫頭。她把情呀愛的掛在嘴邊,若是教養嬤嬤在場,非得跪在地上磕頭請罪再處罰她的隨侍宮人不可。
但武令媺相信,安歎卿能堅持一份感情這麼多年,於這個位麵的生活規則而言,他本身就是驚世駭俗的。他不會對她產生諸如有傷風化之類的想法,因他也足夠特別。
安歎卿溫吞平靜神色慢慢發生變化,他眼中的憂鬱越來越濃烈。“枉我自負聰明絕世,卻不如殿下這樣的孩子看得清楚。”他慢慢笑起來,笑容慘淡淒迷。這麼多年的堅持,原本是他從來不宣諸於外的驕傲,今日卻才知道竟是枷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武令媺仰著脖子很累,便後退幾步,盡量能平視安歎卿。她沉聲道,“詠卿視您這位四哥為偶像,她不僅希望能像您一樣征戰沙場,替大周守衛疆土,也渴望能遇見如您這樣忠貞不二的男子。可是將軍,天下又有幾個男子能做到如您這樣?您的所作所為,還影響到了您的家人。請您放下過去,去得到您的真正的幸福吧!”
“微臣多謝公主殿下指點迷津。”安歎卿此時的語氣比方才在澄心殿時要真誠得多。他仔細打量那個站得遠遠的,微微仰著小臉目不轉睛瞧著自己的小人,發自內心地微笑。
“您如果要謝我,就不要把方才我的話告訴別人。”武令媺見他的笑容裏多了幾分釋然,也開心起來,“我六歲時,詠卿就成為我的伴讀,我無數次聽她提起您。您在我心裏,也是如兄長一般的存在。我的十二哥從小就視您為要超越的目標,您同樣也是他的偶像,我還指望您能提點提點他呢。”
“壽王殿下的威名,微臣在雁鳴關也聽說過。若壽王殿下不嫌棄,微臣願意與他切磋。”安歎卿文質彬彬,對武令媺欠了欠身,溫言道,“微臣進宮時,在金甲士值房存有一柄機巧扇。按下掛著扇穗的玉扣,就能從扇骨裏射出毒針,用來防身還算不錯。還請殿下收下微臣的這份微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