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滿整個陽城街道,沐浴在晨輝中的陽城,自給人別一番的視覺享受。
美麗總是不複一刻,蘇如是又能親眼見證多少個這樣的美麗時刻?一年之期轉眼已過三月,讓陽城開口這樣的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現在不過是邁出了第一步。
後麵的路還長著,蘇如是啊!明年的這個時候,你還能看到陽城的美麗清晨嗎?
猶於昨晚睡得不算太早的緣故,當太陽爬上三竿的時候,蘇如是依舊處在甜美的美夢之中,久久不願醒來。
人生如夢,美麗的夢總是美好的,帶給人的隻是那般美好的憧憬與向往。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活在夢裏的人,得不到現實的寬蔚,而活在現實中的人,卻依舊羨幕夢裏人的亦真亦幻。
不得不說的是,這是人生的一種悲哀啊!
一絲晨光照射進入獨院的房間之中,透過窗戶,灑進了蘇如是的閨房深處,像是躲貓貓一般,繞過一處又一處障礙,射向了蘇如是的眼睛,令蘇如是從睡夢中驚醒。
冬日難得有太陽,今天太陽這麼好,蘇如是也隻得向這死老天認輸了。
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蘇如是搖搖頭,甩掉腦袋裏的那絲眩暈,想叫銀屏,可話到嘴邊,蘇如是又給吞了回去。
她倒忘了,現在的銀屏,應該在雲都與風逸談情說愛才對。
五日之後,蘇如是將會和司馬飛燕一同回去雲都,到時候,就能見到銀屏了,銀屏從小和蘇如是一起長大。
這偶爾的分離,蘇如是還有點兒不習慣了。
話說,又有哪個丫環,能比得上銀屏那般,對自己那麼貼心呢?
“三小姐,三小姐,醒了嗎?信王爺到府上了,秦王爺差奴卑前來叫三小姐前去大廳。”
蘇如是剛剛準備下床,門外,貌似是等候已久的丫環,便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叫蘇如是前去大廳。
蘇如是難得舒展開的眉頭,緊跟著皺了下去。
司馬信,嗬嗬!還真是來了個不速之客啊!看來,那日在客棧,蘇如是還沒能讓他吃夠苦頭,這還真是厚臉皮啊!還敢來。
“知道了,你下去吧!去秉秦王爺,就說蘇如是馬上就到。”
“是,奴卑告退。”
對著門外隨意的叫了一聲,蘇如是不慌不忙的起床了,丫環可能是等的不耐了,蘇如是一鬆口,她便是忙不迭的應下一聲,然後告退離去了。
四周安靜了,又剩下了蘇如是一人。
座到鏡邊,看著鏡子裏那張屬於自己的絕美容顏,蘇如是甚至都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三個月前,她還是一個撞死金孿大殿的棄婦,可這三個月之後,她卻是突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了。
成了全大陸人口中的神話。
又有誰能想像得到?蘇如是直感覺,這就像是一場夢一般,當然,如果真的是夢的話,蘇如是都不願意醒來了。
這個世界,是屬於她的世界,是她的舞台。
整個人呆愣在鏡子前,蘇如是努力的讓自己的內心平靜。
什麼司馬信,什麼信王爺,任他隨風而去吧!現在的她,現在的蘇如是,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蘇如是了。
她的命運,要由她自己來改變,這是蘇如是心中的決定。
花府大廳之中,今天的司馬信,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春藥,略顯得春風得意了,座在禮位上,與花子和司馬淵,談笑風生,倒是顯得好不愜意。
臉皮厚的人,就是不一樣,正應了那句,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信皇侄,不知采購煤石之事,辦得如何了,何時啟程返京啊?”品了一口清香味美的甘茶,司馬淵抖抖臉皮,問起了司馬信采購之事。
司馬信扯著臉皮搖搖頭,樂道。
“淵皇叔不必擔心,采購之事早已辦差人辦妥,當然,也要感謝花大人的鼎力相助啊!這次,來訪過淵皇叔之後,看三皇姐是否要與本王一同回京,如若要回去的話,擇好一個日子,差不多明後天就可以起程了。”
“噢!這麼快嗎?信王爺何不多留幾日,你們一家人也好齊齊的聚聚啊!”花子故作婉惜,不等司馬淵開口,他已是把話頭搶了過去。
其實,花子心裏是巴不得司馬信早走。
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王爺,就光是那采購煤石的事兒,就不知道占了他花子多少便宜,說出來也不怕人家笑。
堂堂一國王爺,倒是這般鐵公雞,讓人知道了,也不怕折了自己皇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