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不歡而散,蘇如是等人,也沒有繼續吃喝的雅興。
考驗完了花子,一眾人便是鑽進了蘇如是與司馬淵的獨院之中,商談起了要事。
此次,龜息丹,乃是重中之重,要想事情順利解決,那麼術醫老頭兒的龜息丹,就將是這次事情的關鍵。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兒。
術醫老頭兒,配不出龜息丹啊!這也一度讓知曉了情況的花子,惱火透了頂。
夜早已深了,蘇如是的房間中,這一夜,卻是依舊燈火通明。
桌邊,術醫正蹲在雷二旁邊,替雷二檢查著受傷的腿,查看了好一陣之後,術醫皺起的眉頭,才終是散了開來。
“還好還好,沒有傷及到骨頭,再靜養一陣,想必就能夠下地行走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術醫將好消息,送到了雷二耳邊。
雷二緊鎖的眉頭,也跟著散了開來。
腿沒事,那就是好事啊!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落得跟司馬淵一樣。
“如此,那就最好了,謝謝術醫老先生了,對了,術醫老先生,因為今天這個事兒,藥方我們還沒來得及看呢!你看,要不今晚上,再借於我們研究一番,術醫老先生意下如何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蘇如是略有點兒不好意思。
這藥方本是人家的東西,現在倒好,自己還拿著不舍得還了。
麵對蘇如是的不好意思,術醫倒是無所謂的搖搖頭,樂道。
“三小姐不必著急,可以慢慢研究,老頭兒我研究幾十年了,一直研究不出個結果,如今要是三小姐這個福星能幫老朽把這藥方秘密給破解了,那老朽倒是了了個宿願了。”
“嗬嗬!哪裏,術醫老先生都解不開的,我們也就隻能看看,碰碰運氣了。”略微客套一番,蘇如是這才轉身行到床邊,將門丫環收拾來,放到自己床下的藥方拿了出來。
可是,當蘇如是將早上術醫給的藥方再度攤到桌上之後,滿屋子人,皆是傻在了當場。
此刻,隻見那原本完好的羊皮藥方,上麵居然東一團墨巴,西一團墨跡。
天啊!蘇如是的心整個跌入了穀底。
“完了,肯定是我早上那手滑的時候,那茶水灑在上麵害的,完了,術醫老先生,真是對不起,我把這場藥方給毀了。”
聯想到早上,雷三狗急的跑進來,嚇的蘇如是手一抖,茶水灑了一羊皮紙,那這團團墨跡,也就說的過去了。
桌邊,術醫眼瞅著這花不零丁的藥方,眼神忽明忽暗,看不出絲毫表情。
就當蘇如是等人以為,術醫會大發雷霆的時候,術醫卻是突勿的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說三小姐是福星嘛!果然是福星啊!恭喜三小姐,賀喜三小姐啊!藥方的秘密,看來是三小姐破解了。”
傻了,滿屋子的人,皆是傻愣在了當場。
術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你讓蘇如是等人如何不傻?
這一團團墨跡的藥方,怎麼它就破解秘密了?
“術醫老先生,你這話是何意啊?我們不大明白啊!”司馬淵尷尬的輕笑了笑,追問起了術醫。
術醫釋然的笑笑,接著,轉身走到一邊,拿起一邊放著的一張幹淨的布料,走回桌邊,將一團團墨跡的羊皮藥方抓了過來,提起茶壺,二話不說,就往上倒水。
茶水順著茶壺嘴,緩緩的流淌到了藥方之上,瞬間便是將整張藥方浸濕。
“以前啊!我是保護的它太好了,這不,越是好,越是參不透啊!現在老朽才明白,有時候,物極必反,就是這樣一個道理啊!”
邊說著,術醫便用布料輕輕的擦拭起了羊皮藥方。
不一會兒之後,當布皮染上一層黑墨跡之後,藥方之上的黑墨團,也就盡去了,剩下了一張幹幹淨淨的藥方。
直到這一刻,蘇如是等人才發現。
原來,這張藥方之上,很多藥材,是後麵有人加上去的,也就是說,刻下這張藥方的人,為了防止龜息丹這種珍貴的丹藥,落入壞人手中,特意的將一些有的沒有的藥材,寫上了這張羊皮紙。
而裏麵,真正的配龜息丹的藥材,與多餘藥材之間的區別便是。
真正配龜息丹藥材的藥方,是刻在羊皮紙上的,即使用水洗都洗不掉,而多餘的,則是用筆寫上去的,水一洗,自然就會脫落。
猶於這張藥方很珍貴的緣故,所以,以前,術醫老頭兒,就將之保存的特別特別的小心,就相當於那種,拿在手裏怕曬著,含在嘴裏怕化了。
越是這樣,術醫老頭兒,也就越參不透這之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