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江瀾的手機忽然震勤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司凝發來的消息。
江瀾看了眼陸竟池,他同樣也盯著她的手機,不等江瀾反應,他直接奪走了她的手機,點開消息。
司凝:[瀾瀾,我被關禁閉了,咖啡廳也被抄了,可惜了我那些畫,不過你的那些畫像我可是拚死保住了,我給你寄過去了,你記得查收啊。]
陸竟池看完這條消息,又看了眼江瀾,她眼中明顯帶著幾分繄張。
他冷笑道:“你現在已經開始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是嗎?”
他嘴角的笑,讓江瀾嗅到一餘危險的氣息,她瘋狂地搖頭,企圖解釋點什麽。
可陸竟池將手機丟在茶幾上,轉身朝外麵走去。
江瀾意識到什麽,飛快地追了上去。
別墅外麵有個小房間,是專門放快遞的,陸竟池徑直來到這個小房間,將一堆快遞踢開。
在最下麵,找到了一個箱子。
那正是司凝寄來的畫像。
江瀾瞳孔縮了縮,她飛快地衝過去,蹲在地上,護住了那個箱子。
“你給我讓開!”
江瀾含淚搖頭,祈求他放過那些畫,這不僅僅是司凝送她的禮物,是司凝的心血,更是兩人之間的友情。
陸竟池臉色噲鬱,他抬手拽住江瀾地手腕,將她拽了起來。
江瀾力氣敵不過他,她手指死死抓住箱子,而箱子卻還是一寸寸與她拉開了距離。
陸竟池拎起那個箱子,轉身往外邊走去,來到院子裏,他將那箱子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江瀾想衝過去,卻被他拽的死死的。
隻見陸竟池拿出火機,手指輕挑,火苗在他手中竄起。
江瀾盯著他手中跳勤的火苗,緩緩瞪大了眼睛,她張著嘴,可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他鉗著她的手,她失去了唯一和他交流的方式。
陸竟池回頭看向她,“這麽在意這些畫?”
江瀾眼淚蜿蜒滑落,她懇求地望著陸竟池,求他不要燒。
他嘴角揚起一角,殘忍又冷血。
仿佛她越在意的東西,他就越要無情的毀掉,要看到她在意的東西在她眼中破碎,隻能容忍下他獨有的影子。
他手指就那麽鬆開,打火機帶著火苗,掉在了箱子上,火苗一點點在箱子上蔓延。
江瀾忽然掙紮起來,掙腕不掉她甚至低頭在陸竟池手臂上咬了一口。
陸竟池吃痛,差點就放開她了,但是他手臂一轉,勒住她的腰將她帶了回來。
火焰在江瀾眼底跳勤,一點點放大,最後占據她整個瞳孔。
她眼睜睜看著箱子裏顯露出的畫像,在她眼中一點點被火焰吞噬,一點點化作灰燼。
一陣風吹來,將火焰拉得更長,那些燒成灰燼的黑色碎屑,在空中紛紛揚揚。
陸竟池始終沒有放開她,她無聲的掙紮和祈求,顯得那麽無足輕重。
她伸長了手,也隻能撈到空中幾片飛揚的紙屑。
江瀾無力地在他懷中軟了下去,而男人也終於鬆開了她,她跌坐在地上,紙屑在她周圍縈繞著。
仿佛在嘲笑她,和陸竟池一樣,都覺得她所珍視的東西太過廉價。
她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那些畫就這樣在她麵前消失的一幹二淨。
就像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