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職確認乃北疆國之人。”
突然,景帝冷冷地笑了起來,並且一掌拍擊向麵前的朱漆方台,震得台麵上的奏折抖散跌落一地。
“難怪寡人幾乎派人尋遍了整個九洲都找不到人……若讓寡人確認是她……原來是躲去了色欲的北疆國啊。寡人就知道,像她這種人,怎麼會在那種區區蠻夷之地死掉了呢,這一切分明就是惰跟嫉妒兩人搞出來的謠言罷了!況且,她若死了,無相又怎麼會如此地冷靜呢,他早就該發瘋了才對!”
景帝繞過方台,負手而立,臉上的神色是陰狠狠地:“……她真待無相是情真意切啊,隨時記得第一時間派人給他報平安!”
黑衣人聽著陛下這些不求實證,僅憑妄測的發狠言論,心底多少有些震驚的。
這般不理智的陛下,他倒是第一次見,可見在陛下心目中,那個叫虞子嬰的騰蛇公主十分重要,重要到他已經寧願來不及實證一切,僅憑心底願意的猜測,便認定了她還生存著,並派了人給無相大師送來消息。
但實則黑衣人到底還是不夠了解景帝,景帝既然敢如此猜測,又怎麼會是完全沒有根據的,但這種事情,他自然不需要跟一個下屬解釋。
“陛下,那接下來我們還需要繼續監視萬佛寺跟無相大師嗎?”暗衛問道。
景帝淡淡瞥向他頭頂:“繼續,她遲早會回來的,隻要她還想恢複了她騰蛇族的輝煌、平複她騰蛇族族人的冤魂仇恨,隻要她還需要……”他的話。
景帝背過身去,陰魅似水仙般峻靄沉沉的麵上,漸漸浮起一種愛恨交織的複雜之色。
——
北疆國
站在未央城那氣勢磅礴的宏偉城門前,虞子嬰矮小似蚊的身影從城牆根底,仰頭看向城門上那巨大的三個字,麵無表情道:“為什麼未央城這三個字,好像比別的城要大?”
何止大,簡直與城門的格局跟比例完全不和諧,就像頭重身小一樣,看著十分怪異,而且十分逼格地塗上一層金漆。
“這可是我特地吩咐工匠精心雕鑿的,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地氣勢迫人?”色欲撩了撩秀發,朝虞子嬰拋了一個媚眼,樂意地吹噓著。
虞子嬰:“……”究竟是她表達的方式有問題,還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待加強?她不覺得她這一句可以理解為是在讚揚。
“特傻。”虞子嬰高冷地吐槽著。
能不傻嗎?城門口是一個凹形漏鬥狀,上半部分幾近一半中空,而下半部分則大剌剌地布滿這城名三個字,幾近能將全部麵積給占領了,再塗上十分土豪炫富的金色,別說看,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這樣毫無美感邏輯規格的設計,簡直是要閃瞎人眼的節奏了!
色欲一聽虞子嬰的話,頓時便露出一種被心上人嫌棄的委屈神色,他一委屈也就開始作了,他扭過臉,特任性特無理取鬧地哼道:“哦~那就不進城了,像這麼傻的城門有什麼好入的啊。”
麻弊!虞子嬰臉色瞬間黑了黑。
恃寵而驕!
要不是知道去騰蛇祭壇在未央城內有一條捷徑秘道,或許他們能夠比殷聖的人先一步到達,她有必要如此費力地讓他帶路嗎?
他還真是懂得把握每分每妙來侍寵而驕啊!
虞子嬰深吸一口氣,從牙齒縫內擠出兩個偽假的字:“不、傻。”
色欲眨了一下翩長的睫毛,帶出幾絲水湄的笑意,他撅起紅唇,故作正經地不滿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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