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要麼跪要麼打(1 / 3)

虞子嬰用一種十分矜貴略帶黑色幽默語調說出這一番話,一般理解力或承受力稍差的人,既完全不懂得頎賞,甚至他們會表示聽得十分拗耳且別扭。

部分了解真相並且心存良善之人,反應出她話中飽含的暗諷意思時,都能感覺到一陣心虛跟臉皮躁熱感,比如圖魯阿爸這個如假包換的老好人。

但大部分人卻是展現出一種“自顧不暇,管別人去死”的冷漠感,但事情一旦經挑破後,像他們這種比較老實巴結掩飾不住情緒的人,亦會不好繼續剛才的氣勢洶洶,畢竟他們沒條件當不成好人,亦不願意淪落成為一個壞人。

“哈喀大人,據聞你在流民心目中是一個公平而慈善之人,我想三次對你孫兒的救命之恩,我並不要求過份的事,隻換你一個條件,如何?”虞子嬰平靜地看向他,見哈喀眼底快速閃過的陰晦,又似點亮了善解人意的技能點,放低了聲量道:“當然,如果哈喀大人覺得這個交換條件並不值得,你完全也可以拒絕,我並不強求。”

不強求,那為何要故意將救命之恩在這種時候提出來?!

哈喀攥緊手中的柱杖,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射出一種尖利的目光,但他卻笑了,不露痕跡地:“虞姑娘,但說無妨,你說得對,老身的確應該為你做些什麼,才能夠無愧地站在你麵前啊。”

虞子嬰歪了歪頭,帶著幾分木訥的小臉意動了幾分韻味,哐當哐當……她隨意地晃動了一下手中扯拽的鏈子,將身後的摩羯給牽了出來,讓她“規規矩矩”地站在自己身側位置。

“這個俘虜歸我所有。”

哈喀似黃昏般透著光明即將落暮的雙眸,第一時間將視線投注在摩羯身上。

她眼下“乖巧”得出乎他意料,他記得他曾經見過的摩羯雖然亦是一個十分寡漠而陰冷之人,但她那一雙充滿桀驁乖戾的眼睛,卻時時刻刻透露著一種不馴與叛逆。

她不該是一頭乖巧的羊,她該是一匹狼,不受管教的野狼。

如今野狼變成了一頭羊,這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難道這個摩羯是假的,亦或者發生了一些什麼連圖魯阿爸都不清楚的事情導致她變成如今這種模樣?

另外,哈喀也搞不懂虞子嬰為什麼偏偏要這個小狼國的人當俘虜。

“不知道虞姑娘為什麼一定要她呢?你或許並不知道,這個叫摩羯的女人乃小狼國一伺狼的狼女,她伺養的黑狼不知道對我們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若將她留在姑娘身邊,老身實在是覺得太過於危險了。”

“她是我抓來的,因為我覺得我需要一個俘虜暫時來幫我在這裏適應環境,我想,別的人都太忙了,甚至連端一杯水給我潤喉的時間都沒有。”虞子嬰又想起他說的危險一事,便不假思索地加了一句:“而且我給她喂了毒藥,如果她敢背叛我的話,就會立刻死去。”

此話倒是出乎眾人意料,甚至連摩羯都飛快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又垂下頭。

哈喀怔怔道:“姑娘既會解毒又會用藥,難道也是一名醫者?”

虞子嬰搖頭:“不,我不是醫,而是巫。”

在北疆國巫與醫的區別在於,醫者是專職救人,而巫卻是各種雜學中包含著醫術。

“巫?”哈喀頓了一下。

老實說,在北疆國的巫倒是不少,但大部分人都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醫不精,巫不就的,所以巫在北疆國的名聲並不太好,當然盛名遐邇的大巫祭卻又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原來是一位巫女大人,這難怪連玄陰王也會對姑娘另眼相待。”哈喀雖稱她為“大人”,僅是說得客氣,在他眼中虞子嬰跟北疆國大部的巫一樣,都隻會一些雕蟲小技,並在言語中暗諷她隻不過是玄陰王的一個玩物罷了。

虞子嬰並不動氣,也不接他的話頭,言歸正傳:“所以我可以確保她不會傷害任何人,隻要在我的管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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