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貴族躲話技之一,一切盡在不言中,雖然肖寶音並非正統皇族公主,但亦是貴族世家國公,再愚蠢的人吃了十幾年世家宅鬥飯,也能哺出點世家應酬技。
虞子嬰眼睛唰地一下精神了,立即GET下這個新技能,名曰:變態偽裝之羞澀靦腆一笑。
虞子嬰神理解中:這項技能一出,萌噠噠的,像是分明懶得回答人家那種無聊追逼的問題,一低頭,人家隻當你靦腆,分明是懶得施舍一計眼神,人家卻當你是羞澀。
雖然對新業務並不熟練,可對牧驪歌鍥而不舍的追問,虞子嬰決定按搬照模,當即露出一個麵癱羞澀的垂頭一默。
“你——”你這是什麼神情動作?!牧驪歌驚悚了,經她這麼一作,牧驪歌卻是誤會得更深刻了,完全將她跟景帝的奸情拍板定案了!
接下來是牧驪歌神理解中:低頭不敢直視,此乃她心虛之表現,羞澀低頭,這分明是瑛皇國霸王龍中的戰鬥鳳什麼時候竟露出過這種表情,這分明……分明就是被占了便宜後的春心蕩漾!
這表情牧驪歌可沒少在後宮妃嬪被寵幸後看見過,難道——
可他轉念又一想,這景帝永遠一副冷冰高傲的模樣,好像一向是禁欲係,應該不至於對曉鳳剛見麵便這般,若他真有意,三年前便不會那般奚落她後悔婚,難道是曉鳳用強……強強強的?!
牧驪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綠,一時之間腦中陷入一種古怪思路。
等等,若當真是曉鳳用強的,那景帝事後選擇不認賬的話,他貿然上前討公道,說不定還會被人倒打一耙,可也不對啊,憑曉鳳的武力值根本不足以推倒景帝這一座巍峨大山啊?
所以說,真相究竟是怎樣啊!
牧驪歌用力地盯著虞子嬰,正準備不再胡思亂想,直接跟她攤牌問話時,卻聽到殿內一聲太監高喊傳呼:“陛下駕到~”
四周嗡嗡的交談聲一瞬間便消寂下了,所有人整整站姿,齊齊像校會對著訓導主任講話時下意識挺直背脊般端正。
牧驪歌或許是被這嚴肅而整齊禮拜的風向影響,亦或是他本身對景帝便有敬有畏,亦在第一時間內便端正了神色,精神集中身子緊繃而立,倒忘了繼續審訊虞子嬰。
朝和殿內站了許多國的人,原先倒是能夠從服飾中辨認一二,眼下他們統一著裝上朝淵國準備的幹淨服飾卻不好辨別了。(當然僅是衣服,像虞子嬰這種連頭飾發型都給妥貼了的,卻僅此一例,這也是牧驪歌會越想越歪的重要原因之一。)
之前聽景帝與四病友之間的談話,早已查出此次刺客出處乃是百鳥國之眾,然而眼下卻又將諸國留下,難道是事情有變?亦或者是另有所謀?
景帝重換了一襲筆挺聳肩鎏金蟒綠垂地長袍,交衽深青單衣玉包金帶束腰,勾勒身形修長優美,一頭蒼青發絲垂落於腰間,他一站落於丹陛月台之上,便帶著強烈的侵略氣勢撲麵而來,渾厚鬆濤,冷魅若幻影般絕世容顏,眾人看著他,便不約而同地想著:這樣的人便是生來打擊別人的存在啊,當他們還在希冀能夠朝上再爬一步的時候,人間已經高蒞神祇之位。
“景帝陛下,你的侍衛強行將我等留在朝和宮是準備給我等一個交待,不知道是何交待,難道你已經查出了刺客?”某小國國君率先出聲詢問,那粗糲莽莽含著濃濃鄉音的音調,顯得他的問話較為直率,但這種時候委婉反倒不合適了。
“沒錯,刺客已經全部都招了。”景帝狹長鳳眸低低一掃,淡淡道。
“招了?”眾人驚疑相覷,有人問道:“既然招了,那究竟是誰派人在試閱會上屠殺諸國使臣?”
景帝一揮袖負手,視線向至,底下的眾人就像是被訓練千百遍的士兵一樣,噤聲以待,皆目光炯炯地望著他。
“將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東廠督主穿著一身深藍白提花紋宮服趨步而來,他身後跟著一隊廠衛,他將百鳥國的鳳儀公主與四名使臣、八名隨從一道捆綁著押了上來。
“陛下,人已帶到。”東廠督主行完禮,便退至一旁一揮手,廠衛便將百鳥國的人押跑至丹陛台下。
“此事乃百鳥鳳所為,人已招供,現下有何想問,便由諸國眾審。”景帝俯視下的眸光忽閃忽暗,望著百鳥國一眾唇畔的弧度冷冽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