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像是這才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似的,紛紛對著百鳥國的人怒目而視,想著本就遇著天災倒了大黴,偏生這百鳥國的賊人還趁火打劫,將他們往死裏整,簡直壞了爛心肝了!
他們聚攏上前,一張張或義正言辭、或氣極敗壞、或猙獰報複的麵孔,對著跪在地上裝死的百鳥國一眾紛紛表達了對他們對百鳥國的祖宗十八代的“深入”問侯。
“區區一小國百鳥,竟生如此狼子野心,竟敢在試閱會對吾等下此狠手。”
“此事沒完,百鳥國必須給吾眾國一個交待!”
“區區雞生焉能稱鳳,莫非是自知卑微之姿選不上妃位,便自甘墮落,如今倒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哼!”
他們倒是完全不懷疑景帝的判斷,景帝說這是犯人他們也就認著,這種事情倒不置於讓他們懷疑景帝的人品。
隻是他們卻整不明白這百鳥國一鳥不生蛋窮鄉僻壤的國家,不好好地奮發圖強脫貧至富,何以如此想不開鬧到景帝此等閻羅麵前找死?
鳳儀公主一直像瀕臨絕望的死囚般耷拉著腦袋,隻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地討伐,但卻不曉鳳哪一個人的話戳中了她的G點,突地便仰起頭,放聲瘋狂大笑:“哈哈哈哈——你等愚民,你們知道什麼?你們以為你們還能像從前一樣作惡作孽了嗎?哈哈哈哈——錯了,你們都錯了,因為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九洲即使被毀滅,而你們全部統統都得死……”
什麼?!
眾人聞言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根本就是鳳儀公主臨死前的惡毒詛咒。
虞子嬰聽了鳳儀公主的話卻好像明白了什麼,正巧抬眸,卻似感覺到景帝的視線似劃了她一眼,隻是她四周人樁林立,又似隻是她的錯覺。
“人常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你這歹人的確無藥可解了,臨死前亦要如此作惡一番!”有人喝叱指責著。
“嗬嗬嗬哈哈哈~”鳳儀公主一陣撕心裂肺的大笑後,遂咬緊下唇,當即一排血紅滲出,可見她的用力程度,她用一種瘋狂而得意地神情環視一周,在她眼中所呈現的景致人物都扭曲變形,她嘶啞著聲音放慢語序道:“我等著,我會在那黑暗的地底下等著你們一塊兒來,咳咳——”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雖然隻是一隻爬蟲無腦亦能夠說得通,可殷聖難道真的認為別人也與你這種爬蟲一般沒腦子?”景帝瞬移至台下,一把掐住鳳儀公主纖細的脖子,那漂亮如魔般的手,絲絲血脈清晰可見,鼓脹的青筋與蒼白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逼近嚇傻的鳳儀公主,獰笑一聲:“他們想毀掉九洲,想重新歸寧九洲?嗬,簡直就是癡人做夢,他們以為九洲是無主之物,任哪條餓狗跑來都能夠啃上一口?”
景帝的話不可謂不毒,直震得諸國目瞪口呆,退步連連,唯恐遭波及,亦變成景帝口中的無腦爬蟲一族。
鳳儀公主被掐得難受地直抽搐著,眼球泛白,喉嚨中咕嚕著擠著破碎聲音道:“你……你不得……”好死。
“哢嚓”令人牙酸的一聲清脆聲響起,殿中所有人都寒毛刷刷地不由自主豎起,眼眶瞠至極致,都直瞪著那腦袋呈不正常角度耷拉下來的鳳儀公主。
殿內霎時落針有聲。
景帝麵覆冰霜,嫌棄地將人直接拋擲一旁,廠衛迅速上前收拾好殘局退下,他接著取過東廠督主遞過來的素帕擦好手後,一雙鐵灰鳳眸不具任何生氣,如同生死物一般平靜,他道:“她剛才說的事情都是真的,或許你們之中有人聽過殷聖一族,亦或者從未聽過,但眼下所有人的命運都與此族牽扯上不淺的一道關係了,因為此族的目的便是報複整個九洲,眼下九洲各方皆遭受著天災,並非一時之禍,而是滅世之羅難,而殷聖在這其中即將辦演何種角色,想必不需寡人提醒,諸位想必都能夠想象得到。”
景帝一番用很平淡語氣說出的話就像一顆巨石砸入眾人心湖,激蕩起無數波瀾,因此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心中有驚有疑有難以置信更有惶恐擔憂……
而這一切的複雜情緒與其說是殷聖帶給他們的,還不如說是眼前這個明明說著“十分恐怖的事情偏生表現得很平常”的景帝所引起的,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殷聖”一族,但卻相信了他口裏所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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