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一次九洲滅世的真相。”
那斕倏地收臂一緊,那力道似要將虞子嬰嵌入骨肉之中才肯罷休,虞子嬰仿佛感受不到他在她身上施加的壓力,一聲不吭哼。
他漠然地注視一隅,眸色變幻幾瞬後,便卸了力道,一隻手將她托高,尖銳的指甲滑過少女那嬌嫩如新生嬰兒般的藕臂,那美好飽滿的觸感令他留戀再三,他意念一轉,便將她的腳從湯水中撈了出來,視線舔過那圓潤可愛的小足,那雪白的玉趾在這昏暗的禦池內顯得格外漂亮,像精心雕琢的溫玉製品。
那小巧玲瓏的形態,完全透明的甲蓋,瘦削的腳踝,很美!
心像被什麼猛地一揪,酸澀而柔軟,那斕忍不住握上那一隻圓潤可愛小足,愛戀的將那對圓潤可愛的小足放在手中把玩,將它放在自己的手上輕捏軟揉,另一隻大手則在她小屁股上慢揉輕捏。
“是嗎?那你打算拿這件事情來交換什麼?”即使做著如此猥瑣之事,那斕景帝依舊擁有衣冠禽獸該操持的貴族式高傲矜冷式風範。
虞子嬰被人揉麵團似地搓揉著,她沒有痛覺感受所以對於他的力道大小不好評論,但景帝的行為十足透著“怪黍黍”的變態氣味。
“不是交換……”虞子嬰不適地動了動,心思極速流轉,斬釘截鐵而道:“隻是息怒。”
所謂息怒,就是指平息怒意,現在的他們根本還沒有處在一種平等冷靜的關係之上,一切也隻能等到他心平氣和的時候,他們才能夠正常談話。
眼下景帝看似在戲弄,實則他一直帶著一股怒怨之氣在跟她斡旋,虞子嬰身上的皮隨時得繃緊了,因為景帝時刻用著一種凶殘而冷酷的眼神注視著她,既想一口就咬死她,卻又得憋忍著一口氣,不想太輕鬆便宜地殺了她。
景帝聞言動作倏地一僵,就像一切平和的假相被人撕破後露出的猙獰與真實,他身上一直隱忍克製的怒火幾乎呈實質般熊熊燃起,那黑色的火焰帶著撲天蓋地的動蕩,他緊繃唇角動了動,冰藍冽瞳緊縮,周身狂暴之氣翻湧,蒼青發絲獵獵翻飛,四周一切仿佛即將被撕裂絞碎,凶戾之氣竟比之前更甚幾分。
就在虞子嬰以為他準備將好一口咬死後再嚼巴嚼巴地連肉連骨一齊吞下腹時,景帝突地一把推開了她。
那力度,那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那轉身就走了高傲姿態,無一不表達著他對她的“嫌棄”與“排斥”。
完全與剛才那副急色與親密成了兩種極端的對比。
“別想逃……”上岸後,景帝散發著一身冷洌寒意背對著她,每一個字都像從冰窖內冷鎮打撈上來的一般:“這次諸國與朝淵的聯姻你必須贏,否則……舊債新賬便一齊算,即使再天大的真相亦無法平息本帝之怒!”
說完,便濕著一身披上一件外袍便殘風掃霜寒地走了。
虞子嬰失了景帝的攙靠,一席滑下湯池爬上來,便怔怔地盯著那高上大的冷若冰霜背影,許久才僵硬地挪了挪身子。
現在,她十分地肯定,那廝已妥妥地認出她了!
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認出來的呢?是她破綻露得太多,還是華鋣的易容技術真的就這麼差勁?
虞子嬰十分納悶。
——虞子嬰完全不知道,人家景帝為了抓她這一隻狡詐的“鱉”,究竟煞費了多少苦心去準備一個這麼大的“甕”。
——
稍後,一連串粉衣俏美宮娥雙手托盤,送進來了幹淨的各色精美服飾一百套,虞子嬰嘴角一抽。
景帝這是打算用行動來證明了他的言出必行,還是學人家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虞子嬰拖著濕轆轆的身子上了岸,看著那皆是淡係色調的服飾,端著一張撲克臉,隨便挑了一套穿上。
濕發由宮娥用布綢絞幹後,便動作流利地替她梳理了一個桃合分垂發髻,然後由太監總管前來帶路將她領引至朝和殿,聽聞受傷或緊急避難的諸國使臣皆暫時收留此殿,他自然是奉命帶她去見牧驪歌。
剛進殿便看到牧驪歌一臉掩飾不住擔憂神情地迎過來,顯然早已經有人通知他了。
“曉鳳!你……你沒事吧?”
此時的牧驪歌很狼狽,額頭上有幾個紫腫包,常慣的披著的錦斕外袍不知道丟在哪裏去了,裏衫軟袍肩與衣擺都濕了一大片,明顯是既沒有處理傷勢亦沒有去重換一件幹淨衣服,一直待在朝和殿內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