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胥公子,你醒醒啊。”
胥蕭中了癸手的迷煙後一直昏迷未醒,小北在其門外看守了一整夜,心顧公主的她見南梔與淩澈二人直至淩晨卻仍未歸來,心裏愈發覺得不安了,隻好跑到了胥蕭的榻前試圖把他喚醒。
“阿胥公子?怎麼這麼久了還喚不醒呢?”
小北見胥蕭遲遲沒有反應,在他的榻前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倏地她瞥見了桌子上擺放的水杯,猶豫再三後對著淩澈鞠了一躬,說道:“得罪了,阿胥公子。”
隻見小北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匆匆跑到了胥蕭榻前,對著他的臉用力地噴出了口中的水。
“誰?!”
這招果然十分奏效,胥蕭一瞬間睜開了雙眼,摸著臉上的水忽的彈坐了起來。
“阿胥公子,您終於醒了,小姐和阿淩公子昨夜一同去捉妖,直至現在還未返回,我擔心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他們一同去了?那我...”
胥蕭仔細回想著昨晚的事情,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未出手就被妖怪迷暈在地了,氣憤得重重捶了下床榻。
“這妖怪竟如此狡猾,你可曾看清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往西北方向。”
胥蕭與小北迅速趕往了西北方向,在清潭邊尋到了南梔留下的記號,卻在周圍找了幾圈之後都沒有發現二人的身影。
“難道小姐他們在這清潭之底嗎?”
胥蕭思考了良久,想到癸手的確修煉水係術法,又喜陰寒之地,或許當真把老巢建到了這潭底之中。
於是二話不說地直接跳入了潭中,小北見其許久未上岸,也壯著膽子跳了進去,找到了那扇紫色的大門。
可胥蕭站在門前,嚐試了許多方法均無法開啟大門,隻好望著小北說道:“此門被施了妖法,恐怕隻有癸手能夠打開。”
“啊?那該如何是好?小姐現今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我們卻連門也進不去,該如何救她?”
小北又焦急地開始來回踱步,看得胥蕭實在心生煩躁,皺著眉頭說道:“好了,別轉了,你們女子都這麼聒噪嗎?靜下來容我想想對策。”
小北見狀乖乖躲到了一邊安靜了下來,隻見胥蕭從口袋裏召喚出了一隻傳音蟲,默念著:“找到淩澈,和他說我在紫色大門外等候,如果他還活著,就知個聲。”
傳音蟲收到命令,從門縫飛了進去,穿過了桃花林,繞著宮殿的路緩緩尋覓著,路過一扇門時,卻正巧被癸手撞見。
癸手凝望著傳音蟲慢慢向嗜靈籠飛去,卻並沒有製止,反手關上了房門,徑直走到了裏屋。
此房間極為異常,掛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黑色布簾,一盞燭燈也不見,黑暗得隻能看見癸手那雙猩紅的雙眸,甚是恐怖。
“他們來了?”
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癸手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低聲說道:“稟告夫人,此時應該已在門外等候。”
“好,盡管按照計劃行事,不要急於解救那些族人,隻要他能重出世間,到時一切都不成問題。”
“是,謹遵夫人教誨。”
癸手又行了一禮,押著步子緩慢退出了裏屋,女子此時卻再次開了口,“記得別傷到那姑娘,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是。”
癸手回到了主殿,將降妖杵、鎮妖袋還有一本冊子藏在了花盆之中,默默回想起了前幾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