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淩澈初入住客棧之日,當晚在房間內與兔子精周旋,被南梔撞見了個正著,直接毒性發作暈倒在地,癸手便將這一切盡數看在了眼中。
他見南梔暈倒,便化作店小二的模樣悄悄走到了她的身邊,扒開了南梔的衣襟,背上一處紅色的蝶形印記映入了他的眼簾。
癸手見到此印記似乎十分欣喜,揚著嘴角默念道:“你終於出現了。”
整理好了南梔的衣服,癸手本準備直接帶走南梔,不料此時卻聽到了淩澈的聲響,來不及動手的他隻好匆匆躲了起來。
誰知淩澈抱起了南梔,竟緊緊守在其房間外整整一晚,癸手沒有可乘之機,便隻好下了樓,卻剛巧撞見被胥蕭抬到櫃台後麵剛剛蘇醒的掌櫃。
掌櫃看著店小二鬼鬼祟祟的樣子,揉著自己的腦袋,誤以為是自己平時克扣了他的工資,店小二心生歹意才將自己打暈了扔在這裏,於是狠狠罵了癸手一通。
癸手受夠了掌櫃的謾罵,見四下無人,便終於忍不住將其再次迷暈了,怕打草驚蛇的他並沒有對掌櫃下毒手,而是扒光了他的衣服,讓他在眾人麵前出盡了洋相。
礙於淩澈在外守候,癸手這一晚沒有動手,而是回去把此事告知了那位神秘的女子,便繼續扮作店小二在南梔身邊潛伏。
而如今按照計劃,他隻需靜靜等候,陪著幾人演好一出大戲便可成功收場了。
想到此處,癸手又揚起了嘴角,徑直走到了鏡子前,伸手一揮眼前便呈現出了嗜靈籠中的景象。
此時隻見淩澈依舊被綁在鐵籠之中,虛弱地垂著眼眸,南梔則坐在淩澈身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咳咳...”
淩澈的咳聲打斷了南梔的思考,她終於想起了自己身邊已經受盡折磨的淩澈,匆匆站起來問道:“淩公子,你還好嗎?還能堅持下去嗎?你是不是渴了,可是我不敢幫你要水喝,隻怕她們萬一給你端來了失魂水,豈不是會害了你。”
“無妨,我隻是有些累了,沒有大礙。”
南梔看著淩澈心中十分難受,見他雙手雙腳已被鐵鏈捆綁得勒出了一條血印,她緩緩伸出了手想要撫摸他的傷口,卻又停在了空中。
“你是不是很疼啊?為什麼每次遇到你,你都要受這麼重的傷呢?”
“每次?”淩澈看到南梔停在半空中的手,心中莫名很悲傷,不知為何眼前的女子總是給他一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南梔沒有回答淩澈的問題,而是掀起了裙子的一角,用力地扯下了幾塊布條。淩澈見此行徑便又問道:“梔子姑娘,你這是?”
“忍著點。”
南梔緩緩靠近了淩澈,將自己扯下的布條輕輕纏繞在了淩澈的手腕和腳腕之上,一向馬虎大意的她,在此刻細心得好像變了一個人,動作之輕柔,生怕弄疼了眼前這位公子。
而淩澈則默默看著這位與自己僅僅相識兩日的姑娘,明明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尊貴,一眼便知是一位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卻偏偏願意俯下身去照顧渾身血跡的自己。
他此刻原本冰冷冷的心仿佛是被一雙溫暖的手捂熱了一般,在心中默默念著:“樂笙,如果我愛上別的女子了,你會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