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被癸手的話氣到了,自知形勢不妙的她偷偷變幻出了降妖杵,對著癸手念起了法咒:“魔杵合一,速速斬妖絕!”
一道紅光閃現,降妖杵漂浮在了空中,南梔使出全身的力氣催動著它,本以為成功在即,卻還是在關鍵時刻靈力未夠,被癸手一招就重重打倒在了地上。
癸手不可置信地看著南梔,再次用那雙慘白的手捏起了南梔的臉,陰沉著說道:“好啊,我都不知該說低估你了還是高看你了,很好,既然你那麼想死,等開了鎖,我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癸殿主,不可!”
眼看癸手深紫色的指甲就要抓進南梔細嫩的臉龐,此時一名侍女竟然出口製止了他。癸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即刻鬆開了南梔。
“來人,把梔子姑娘關進嗜靈籠。”
癸手撿起了地上的降妖杵,匆匆離開了,而南梔則被拖進了鐵籠,和淩澈關在了一起。
“梔子姑娘,你怎麼樣了?”
南梔聽到淩澈的呼喚,掙紮著起了身,擦了擦嘴角滲出的鮮血,向著淩澈走去了,她用力地掰著淩澈身上的鐵鏈,卻依然毫無效果。
“別費力氣了,姑娘,這嗜靈籠堅固非常,所用的鐵鏈也是特殊鍛造,一般人是無法掙脫的。”
南梔望著淩澈身上的傷痕,不由得眼眶濕潤了,曾在心裏說過一萬遍要忘掉這個不自重男人的她,如今看到他這副樣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心疼。
“淩公子,你為何就到了此地呢?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淩澈回想著昨晚的事情,不由得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昨晚,我追著癸手到了潭邊,看到他跳入了潭水之中,我便也沒想太多,直接跟著跳了進去。直到墜入潭底,我看見一扇紫色的門,推開門進去之時,便又被癸手用了迷煙,直接昏了過去。醒來之時就已經到了這牢獄之中,癸手看到了我身上攜帶的鎮妖袋,要我放他族人出來,我不從,他便對我用了刑,於是便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終究是我太大意了,中了此妖的圈套,不想還連累了姑娘你,都是在下的錯。”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出的主意,是我把這妖怪想得太簡單了,沒想到他竟扮作店小二已在咱們身邊潛伏了多時,真是太狡猾了,怪不得客棧那麼多姑娘遭了他的毒手。”
“店小二?”淩澈輕輕皺起了眉頭,明明自己與店小二多次對話,都不曾發覺他身上有半點妖氣,看來是自己大大低估了癸手如今的實力。
“對,而且我方才在路上看到幾個姑娘,被攙扶著在院子裏散步,她們很是異常,像丟了魂一般,眼神毫無生氣。想必她們就是癸手在客棧中俘獲的姑娘們,不知被施了什麼法術,竟變得如今這副模樣。”
淩澈聽到此番話,思考了良久,他在神界之時,似乎聽神藥房裏的仙官說過,這世間有一種毒藥,像水一般無色透明,卻食之甚苦,此毒藥名喚“失魂水”,可以短暫迷惑食用者的心神,使其失去自主意識,任人擺布。
淩澈將此毒藥告知了南梔,南梔聽了一臉吃驚地說道:“無色透明,食之甚苦?那我昨晚也喝了這毒了,為何現在...”
南梔仔細想著方才發生的所有事,忽的明白了些什麼,難怪今早癸手看自己的表情展露出了些許的疑惑,原來是因為自己喝了失魂水卻並沒有被奪去意識。
“我知道了...”
南梔望著淩澈,心中倏然想出了擺脫此絕境的計策,或許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