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來報:“掌印大人,榮安王府出事了。”
寧義修著麵前的一盆蘭花,幽幽開口:“讓咱家賞你才要繼續說?”
太監嘴皮一抖:“奴才不敢,前幾日安排的釘子拔了,瘋馬被聶淵製止,聶安沒死!
“可惜了,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色,咱家中意得很。”寧義丟下剪刀,淨了手。
……
半月後
寧義剛從審訊房裏出來,手上的血還在滴,早有奴才端著水過來,寧義淨手。
太監:“大人,榮安王府出事了。”
經過上次的教訓,太監不敢耽擱:“聶淵屠了榮安王府!”
寧義一挑眉,“嗬,本想借他殺了聶安,讓他與榮安王離心離德為我所用,這下倒好,屠了個幹淨,那樣的父母要不要都無妨……”
說罷嘴邊笑容放大:“那孩子現在在哪?”
“城門口歪脖子樹的小院,那裏住著一對老夫婦,是聶淵的乳娘,怕是刑部要拿他。”
“將他帶來。”
……
寧義看著眼前十三歲,個頭隻長到自己胸前少年:“好好練武,好好長大。”
……
東廠太監:“掌印,我不和聶淵練了!”
“為何?”寧義提筆書寫的手絲毫未停。
“瘋了,打不過!”太監憋著氣,臉通紅。
少年聶淵垂著眼不說話,胳膊上還吊著傷。
寧義放下筆,抬眼睨著眾人:“他受傷了你們都沒打過?”
太監:“他瘋了,疼都不知道!”
寧義看向其他太監,全部統一往後退了一步,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單單留下了中間的微胖男子胡圍。
寧義正要點他去陪練,胡圍左右一看也往後稍了一步……
話就這麼夾在了寧義喉間,半張著嘴,最後吐了句廢物。
……
練武場,寧義負手而立,少年聶淵持著劍,:“你不拿武器?”
“咱家有武器。”
聶淵麵無表情,左右開攻,揮了上去。
寧義閃在聶淵身後,一手按住聶淵後腦勺,一手已將他手中劍反手奪了過來,劍刃橫在了聶淵脖頸間。
寧義懶洋洋道:“這不就有武器了?隻是這劍生生讓你使成了刀,亂砍!”
旁邊一個太監撇撇嘴,:“榮安王府也都是酒囊飯袋,就你這麼幾下是怎麼屠了王府的?”
聶淵眼中爆出血紅,寧義迷了眼,頭都未轉,向旁邊一擲,劍身插入太監眉心。
聶淵原本猩紅的雙眼一愣,抬頭看向寧義。
“都注意著自己那根舌頭!”寧義眉頭都沒皺一下,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剛剛並未殺人。
底下人趕忙將屍體拖了下去。
聶淵不解:“為何?”
“咱家樂意。”
聶淵目光緊緊攫著,寧義卻隻是淡淡的望著他。
聶淵深吸一口氣,攻了上去。
“力道不要從手臂傳來,試著從丹田調用內力。”
“太慢了,誰會站在那讓你打?”
“掌法雖強,卻難以打中人。”
……
眾人竊竊私語
“掌印大人親自教他?”
“你懂什麼,我看八成是大人想認他當幹兒子。”
“咱們都是無根的,聶淵卻是可以傳宗接代的,八成是想留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