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從宮外回來,已經傍晚,寧義已經指揮人開始上晚膳。
“寧義,你知道嗎?平承候世子是個很風趣的人,他懂得可真多。”
寧義靜靜聽著。
“寧義,我覺得他很聰明,不過卻沒你那麼聰明。”
“寧義他武功可是很高的,果然文武雙全呢。”
寧義握拳,他隻是不想表露,其實自己武功也不差……
“寧義他今日給我彈了一曲……”
“公主”寧義突然打斷她。
“嗯?”靜怡公主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晶瑩剔透。
寧義上前一把攬過她的細腰,閃身便出了宮門,腳尖一點騰空而起,公主失聲,寧義穩穩的抱著她落在屋頂。
停下後,寧義沉聲:“奴才武功也不差”
靜怡驚訝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奴才不想和公主分開。”
“寧義……”靜怡輕輕喚他
“奴才喜歡公主。”
靜怡震驚。
“從公主小心翼翼嗬護奴才尊嚴,不讓別人欺負奴才開始,亦或者從公主有好吃的總不會忘記奴才,再或者……公主不嫌棄奴才身份低微,總會跟奴才談心開始。”
“奴才知道,不該有這份心思,但是是公主先招惹了奴才……你不該說抱便抱我,說喂我吃東西便喂,我受傷你不該一直抱著我哭,別人辱罵我你不該發怒,我生病你不該去下人房裏去給我講故事!”
“靜怡,一隻狗拖著殘缺的身子在雪地裏刨食你可能覺得它很可憐,拿最好的肉喂給它,溫聲細語的給他講故事,還給它取暖,它多麼感動?多麼開心?正當它以為自己找到了歸屬,你卻丟下它走了!”
寧義閉了閉眼,再次睜開,黑眸中布滿了霧氣,多少年他都沒有過這般感受,眼淚是什麼?他幾乎已經忘了這個詞。
寧義看著她:“你不如沒來過!”
靜怡看著他呆呆道:“對不起,寧義,可……可我終究是要嫁人的呀?”
寧義抓住她的手腕:“為何不能留在我身邊?我可以強製將你留在身邊信嗎?”
靜怡感到一絲害怕,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寧義,有些哽咽:“寧義你別這樣,我害怕。”
寧義:“招惹我時想過害怕嗎?”
靜怡眼淚滑落下來:“寧義對不起,可……可你是太監啊!”
寧義噗一聲笑出來:“若我不是太監公主便會留在我身邊了嗎?”
“公主那日看到我身上的疤眼都不敢睜,我的身份低微,並不是什麼世子,公主這些都能接受嗎?”
靜怡想要掙脫,卻奈何徒勞,聲音帶著哀求道:“寧義你弄疼我了。”
寧義一鬆手,閉了閉眼,他終是舍不得傷她。
他可以有辦法留下她,可他不想,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的全部!
隨即抱住靜怡,平穩落在殿前,鬆開摟著她腰的手,轉身離去了……
……
自那以後寧義去了東廠
聽說他當上了監正。
聽說他剿匪有功升了副總管。
聽說他殺人如麻,心狠手辣。
聽說他到了禦前……得皇上重用!
聽說犯人在他手裏沒有不招的。
……
夏至,公主與世子大婚
寧義一身玄色勁裝與雲邑殿的一片喜色格格不入。
整個雲邑殿的宮女太監嬤嬤皆像商量好了一般躲得遠遠的給這位赫赫有名的掌印大人騰開地方。
所以此刻他挺拔,欣長的身姿站在宮門前,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瘦弱的被欺辱的少年。
公主一襲嫁衣,等在殿中……
門被推開,刺眼的陽光攜帶著拉長的身影侵入房內。
公主騰的一下起來,緊張的看向他:“寧義……”
“怕我?”寧義鳳眼微眯
“不是,我……想了許久,是我不好,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對不起,你……”
怎麼辦?他的公主一副柔弱無助欲哭無淚的模樣,他便舍不得放她走,就想抓過來欺負一頓才好!
寧義慢慢靠近,捏住她的後脖頸,公主嚇得一縮脖子閉上了眼睛。
寧義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帶著攻掠,帶著報複,帶著憤怒......
她想推開他,卻被他禁錮住,無力反抗
她的嘴唇好柔軟,讓他忍不住想要深入。
靜怡軟弱無力的任憑他索取,眼淚滑落,她不知為何,心裏難過,卻無可奈何,他們倆個沒可能的!
寧義最終狠了狠心將她推開,舌尖低著牙根,“嘖,不過如此,滾出去吧!待會兒我會後悔。”
靜怡驚慌失措的將蓋頭蓋好,準備拉開門時,停住了雙手。
“寧義,你若有需要就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無人知曉,將來真正需要幫助的可是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