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極力壓住嘴角的笑,沒有伸手接,隻麵無表情地問:“這是什麼?”
“水魄。”水音咬了咬嘴唇,硬塞給景鬱,很生氣,不知是氣景鬱,還是氣自己。
“我在海外島看的故事還有後半段。”水音板著臉道:“山主得了比人皇還要厲害的能力,不能延續血脈是給山主的限製,就怕她變成人皇那樣,用血脈延續地位。
但是也並非全無解法,千年前那位山主是個厲害的人。她自然不會違背自己的職責,但是也不願意受這些限製,閑著無事做,就想了破除限製的辦法。
也就是,能讓山主安全延續血脈的辦法。”
景鬱挑眉,“你知道得倒挺多。”
“傳聞,海外島是山主羽化之地,體內靈力化為海外島,所以那裏才出了許多厲害人物。隻不過他們個個自以為了不起,不知山主傳說。
那畫了山主傳說的壁畫在一山洞中,我無意中闖入才看到。也算你運氣好,我自小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感興趣,才記得如此清楚。”
水音大概很不想幫景鬱,越說越生氣,咬牙切齒道:“要想延續血脈的同時保住山主之體,必須要山魂水魄。”
景鬱掂了掂那盒子,有些驚訝。
她確實猜到了水音來這裏堵她,不是為了跟她吵架打架,告訴她那麼多事,也不是要耀武揚威。
之所以說水音道行淺,就是她太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三番兩次的執著提問,無非就是要證明她沒有幫錯人。
景鬱一開始隻是猜測,所以順著水音的意思,對南隕城好一番表白,讓水音徹底死心。
隻是她沒想到,水音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禮。
山魂水魄,一來就給她解決了一半。
水音很是煩躁,攥著拳頭,盯著那盒子,“離海外島最近的就是蓬海國,之間隔著大片的汪洋水域。水魄是蓬海國的鎮國之寶,我給偷了出來。
日後若是蓬海國找我水家麻煩,你身為東禹七王爺,必須得護著我水家!”
景鬱哭笑不得,“行,應該的。”
水音看著景鬱得意,更加的生氣,“你少在這裏高興!雖然山主羽化前留下了這些畫麵,知道山魂水魄可解氣血兩虧之難。
但是水魄易得,山魂難尋。山魂水魄乃世間最珍貴之物,水魄由水而生,山主自然是想得就能得到。
但是山魂,卻必須通過人皇才能得到,可當初山主跟人皇可是勢不兩立。我猜這也是為什麼山主會留下山魂水魄相關的東西,畢竟這件事她臨死都沒完成,所以一直記著。”
景鬱:“所以,山魂要怎麼得到?”
水音壓抑許久的怒火突然就爆發了,“我怎麼知道?!我連人皇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麼什麼都問我?!”
景鬱被噴得縮脖子,這人,怎麼說炸就炸?
水音剛發完火,景鬱腰身突然被握住,隨後身體被人往後一扯,南隕城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她麵前。
男人周身縈繞著淡淡殺意,“說完了嗎?”
水音愣了一下,眼神從憤怒變得委屈癡迷,望著南隕城,仍舊賊心不死,“阿城,你……我真的很愛你,你怎麼不信呢?”
景鬱在南隕城身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頭。
南隕城側眸回頭,眼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