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齜牙一笑,“讓我來。”

她給了南隕城一個放心的眼神,重新站定在水音麵前,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一下。

隨後發了比水音剛剛還要大的脾氣,幾乎是咆哮著吼她,“你愛他個屁啊你愛他!那是爺的男人!你有什麼好愛的?!他又不愛你!沒了他你活不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吼他啊!你吼我幹什麼?!剛剛沒看到他不挺好的嗎?!怎麼人一來你腦子就跟被狗叼走了一樣,啊!!”

聲音越吼越大聲,水音聽得耳朵嗡嗡的,神情都有一瞬間的呆滯。

景鬱吼完,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哦,我們胎教的主題依舊是溫柔。”

南隕城:“……”

景鬱瞅著水音,這人正常說話的時候。即便陰陽怪氣,也還像個人。

可一旦看到南隕城,智商就變成負的,隻會說一句我好愛你,我真的愛你。

相較起來,她寧願看水音發脾氣,還順眼一點。

水音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但是,景鬱看她癡癡望著南隕城的眼神,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得,白說了。

她挽住南隕城的胳膊,湊到他唇上親了一口,吧唧一聲,響亮無比。

南隕城眼底的冷意絲絲縷縷的化開,轉為柔情似水,手掌宣示主權一般摟住景鬱的腰,摟得很緊。

水音踉蹌著後退一步,忽然譏諷的笑了笑,飛快地跑開了。

景鬱嘖嘖一聲,“響鼓不用重錘,這完全就是一塊不出聲的鐵片,不僅要重錘,還得使勁錘!”

南隕城動作自然的彎腰抱起她,“說了什麼?”

景鬱還沒來得及回答,遠遠地,一個身影飛奔著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小臂那麼長的黑色盒子。

一邊跑一邊喊:“老大,救命啊。”

不過景鬱沒在意在喊什麼,隻盯著那黑色盒子瞧。

那盒子,一眼看去,就非常抓人眼球。

黑色的外表,卻又不似平常木質盒子那種用墨染上去的黑,而是一種深沉的黑色,仿佛天生材質就是這樣。

“老大,老大,嚇死我了,差點被抓住。”流麟氣喘籲籲地在景鬱麵前刹住車,後怕地往身後看了看。

南家軍擋在後麵,安全感十足。

流麟幾乎要把肺喘出去,呼哧呼哧地,像個破風扇。

他把那長長的黑色盒子塞給景鬱,“累……累死我了。差點……差點讓那老頭兒給打死。”

景鬱猝不及防接過那盒子,手臂驟然下沉,要不是南隕城眼疾手快地托了她一把,差點摔在地上。

“這麼沉?”

流麟氣還沒喘勻,身體動作已經在展現驕傲了,“那……那可不,值錢著呢!聽說都千百年的東西了,我……我回去就是,就為了它。唉呀媽呀,累死我了。”

一天收兩個盒子,景鬱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直接打開那黑色盒子。

剛一打開,眼睛就被晃了一下,眼前一片白光。

那盒子裏有機關,一打開,裏麵哢嚓幾聲,盒子外麵展開,裏麵一左一右撤開,露出好幾層,最後變成山一樣的形狀。

這一座“山”,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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