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俗人,免不得世俗之欲。
景鬱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南隕城眼眸清亮的盯著她看。
天還黑著,她隻睡了半個時辰。
“南隕城,你是不是故意的?”景鬱開口就是質問。
南隕城挑眉,不知她指的什麼,但如今景鬱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便點頭,“是。”
景鬱動了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她當雇傭兵去戰場都沒傷得這麼重!
夜風習習吹來,有藍色的飛絮在空中飛舞,像極了兩人的心情。
與平時的自製不同,現在的兩人心都是飄著的。
雖然曾親密無間,雖然兩人心中將彼此視為性命,可終究比不得此刻。
這,才是真正意義的占有。
對於南隕城和景鬱來說,是此生從未有過的體驗。
從此,男人身上的責任便不同了。
從此,女子變為女人,舉手投足、眉宇之間,皆是風情,不再隻是容貌之美,更多的,是由內而外的柔媚氣質。
那樣的氣質非是這般不能得。
“小七,怎麼辦,我好愛你,愛到已經在害怕有一天會失去你。”南隕城緊緊抱著她,身上蓋著一層單衣,說著仿佛又要蓄勢待發。
景鬱撅了噘嘴,軟綿綿地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南隕城,不許動。”
說著霸道的話,聲音卻軟得不像話,像是小貓的尾巴,撓在人的心尖,癢癢地。
南隕城老實了,聲音裏帶著心疼,“以後不可如此了,藥終究傷身。”
“好呀,下次給你下藥。”景鬱說得理直氣壯。
南隕城挑眉,對上她的眼,“小七是覺得為夫不夠努力,需藥物輔助?”
那眸光中,蜿蜒帶出的,竟是火氣和欲.望。
景鬱怕了。
“不不不……我沒那意思啊,你不許誤會我。”
大概是無師自通,甜甜地撒嬌賣萌,“我家南隕城最厲害了,別人都比不上呢!”
“你還試過別人?”男人心中之火無處發泄,竟開始無理取鬧起來。
景鬱耐著性子安撫,“隻有你一個呢南隕城。”
兩輩子都隻有他一個。
以往,從沒有任何人與她這麼親密過。
南隕城又是心疼,親了親景鬱的耳垂,“是我說錯話了。”
他習慣了景鬱對他凶凶惡惡的樣子,驀地嬌軟委屈,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卻心跳不已,激動得手都在抖。
這樣的小七,這樣的她,隻他一個人得見。
“小七,我有話想跟你說。”南隕城順著景鬱的長發,上麵竟不知何時鋪了一層藍絮,好看得要命。
這藍絮輕柔,隻輕輕一拂,便像受驚了一般,飛揚而走。
像是鬧洞房的小孩子,偷看時被大人帶走。
景鬱在南隕城懷裏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現在還不想動。
藍絮的香味,聞著很舒服。
“你說,我聽著。”她道。
“十四年前的那場大霧,我遇到了些不好的事。”
大概是身心交付,也大概是此刻夜色太美,藍絮太香,南隕城難得在景鬱麵前展現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