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氣得要命,“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好歹也是聞名已久地攝政王,居然……居然……告狀?撒嬌?!景兄,我的景兄啊……”
景鬱沒工夫理會牧野,一步步走到舒芯麵前。
都沒看清她是怎麼動作的,舒芯手臂上已然被匕首劃出一道深可見骨地口子。
舒芯不敢置信地盯著她,“景鬱!你敢傷我?”
“你都敢傷南隕城,我傷你怎麼了?”景鬱漫不經心地開口,心底戾氣滋生,宛若修羅臨世。
舒芯恨得咬牙切齒,“景鬱,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與師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算個什麼東西?!”
“啊!”
景鬱左手揚起,刀鞘打在舒芯的臉上,她的臉立刻出現一道兩指寬的紅腫。
“舒芯,我忍你很久了。”景鬱一腳踩在舒芯的胸口上,將她整個人踩在腳下,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景鬱!”舒芯恨得發狂,可景鬱的力氣很大,加上赤月三兩下挑了她的腳筋,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舒芯。”景鬱俯身看著舒芯,手肘撐在膝蓋上,腳下絲毫不留力。
“你與南隕城青梅竹馬又怎麼樣?你以為我忍你,是因為這點破關係嗎?”
景鬱手上拿著匕首,強硬地挑起舒芯的下巴,逼得她昂頭。
“我告訴你,就算你設計陷害我,想置我於死地,對於我來說,你也不過是上了我的必殺名單,我,從未把你放在心上過。”
對於景鬱來說,想殺她,想害她的人太多了。
她不可能每個人都去恨,每個人都去追問原因。
她的性子,不是別人砍她一刀,她就要天涯海角追著砍回去。
她更喜歡按照自己的節奏走,有人給她一刀就跑了,她受著。
她若是追上去還上一刀,活像小孩子打架,看似凶猛,不傷根本。
她要的報複,是要徹底摧毀一個人。
而舒芯於她,一開始也是這樣。
她不曾殺掉舒芯,是一次次地巧合,也是舒芯運氣好。
景鬱也並不強求,經曆這些生生死死,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她更願意把這些傷害當成是一次次磨煉,不是傷害她的人消失了,那些傷害就不會發生。
不是舒芯,也會是別人。
人這一生,不可能一帆風順。
況且,以舒芯的能耐,想置她於死地,也沒那麼容易。
她喜歡有危機感的生活,有人對她虎視眈眈,她才能督促自己進步。
舒芯真正惹怒她的一點,是景晏和南隕城的師父。
景晏喊她一聲七皇叔,認她給的名字,那就算她的人。
舒芯把一個小孩子從小欺負到大,她怎麼著,也要討回些什麼。
“景鬱!你別以為你有多厲害,沒把我放在心上,哈哈哈……簡直是笑話!如果不是師兄,你早就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景鬱微微一笑,牧野卻生氣了,上前叉腰怒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我景兄是最厲害的,你是我景兄要揍的人,小爺不想打你,但是你再敢說我景兄一句,小爺要你生不如死!”
南隕城不動聲色地站在景鬱身後,目光森冷地盯著舒芯,“很可惜,沒有如果。她有本王,便無論如何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