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宴會初始。
經由剛剛一事,沒人敢靠近雪冥,生怕他一個不如意就把人打飛。
不過雪冥向來是不在乎這些,掏出一本書繼續翻看。
翻看之時還不忘把牧野愛吃的菜送到他麵前。
百官們吟詩賦詞,以酒相會,也是好不熱鬧。
舒芯與離詩詩對麵而坐,不好在這種場合吵架,離詩詩是打算用眼神殺死舒芯,瞪著她不放。
酒酣過半,有舞女入場表演。
尋常舞女表演後,便是舒芯和離詩詩的比試。
景鬱放下酒杯,“南隕城,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
“別別,你就在這吧,我馬上回來。”景鬱趕緊從側門離開。
她可是答應離詩詩去幫她換舞衣,南隕城跟著她不就暴露了嗎?
殿內熱鬧非凡,殿外卻顯得有些冷清。
遙遙看去,還能看到皇城大街外,燈火通明地街道。
那是屬於百姓們的熱鬧。
她正準備去往後宮的方向。
後宮無人,離詩詩與舒芯在那方各尋一處宮殿換衣。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站到了她麵前。
舒厭。
幾日不見,舒厭看起來臉色好了不少,身上的衣服應是景熠著人給他量身定做,不再鬆鬆垮垮,卻更顯得他羸弱清瘦。
南隕城說,這幾日景熠都與舒厭在一起。
舒厭雖是皇子,卻因為舒芯的搗亂,學的東西全都是錯的,甚至於尋常的字,他都寫錯。
他說,那是雲靈太傅那樣教他的。
想想就知,是得了舒芯的授意,故意教錯。
景熠心善,便一點點糾正他認錯的字,舒厭也學得認真。
兩個人的關係挺很不錯。
景鬱一向不懂得怎麼跟小孩子相處,居高臨下地看著舒厭,“有事?”
舒厭點頭。
景鬱:“說。”
舒厭左右看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景鬱不由得彎了彎身體。
“七皇叔,景熠說他最相信你。我要死了,但是你放心,我會死遠一點,不會傷害到景熠。你幫我謝謝他,這幾天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我早該死了的,能開心幾天夠了。”
舒厭說完轉身就跑。
這幾日他是把皇宮地形摸熟了,小身影左拐右拐,景鬱愣是沒追上。
殿內已經在奏樂,馬上要該離詩詩跳舞了。
她的舞衣沒人幫忙穿不上。
景鬱沉著臉,去殿外的台階下找來林風。
與林風在一起守著的還有赤鏡。
“林風,去找舒厭,跟赤鏡一起。”
景鬱看向赤鏡,“雲靈小皇子,最近在皇宮裏,你可識得他?”
赤鏡點頭,“識得。”
“好,你們兩個一起去找,一定要找到。動作要快,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赤鏡:“是!”
林風:“王爺你放心,王爺你給我留個月餅啊。”
景鬱心中不安,一時半會捋不清舒厭話裏的意思。
他就算死在皇宮,可如今人人都在殿中參宴,他死了又能如何?
最多就是讓中秋宴舉行不下去。
難道僅僅是讓舒厭死在東禹皇宮,借此譴責東禹?
可東禹與雲靈關係惡化已然是不爭的事實。
這樣做,對雲靈並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