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舒芯也根本不敢真的與東禹為敵。
景鬱揉了揉眉心,轉身向後宮走去。
隻要舒厭不死,一切就可以解決。
希望赤鏡和林風動作快點。
昭儀宮。
遠遠地就看到離詩詩在宮門口來回踱步,看到景鬱的一瞬間,拉著她就往宮裏跑。
“七王爺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都準備讓喬仞來幫我穿了!”
先帝曾在獨寵瑤妃時便已遣散後宮,如今的昭儀殿無比冷清,除了床上有一床棉被,屏風上掛著透明簾子,其他地方都空蕩得很。
離詩詩興奮地打開木箱,三兩天就把自己脫.光,開始換衣。
為了勒出好看的腰型,離詩詩的舞衣緊得要命。
景鬱的任務就是使勁給她勒腰,然後在她腰後把腰帶係緊。
離詩詩把前麵都穿好,背對著景鬱,“七王爺,來,使勁,我不怕!”
說著,她撓了撓肩膀和脖子,“這料子怎麼突然變得粗糙了,好癢。”
景鬱正準備去拉腰帶的時候,突然,離詩詩身上的舞衣瞬間消失。
景鬱瞳孔微縮。
翡翠舞衣消失,離詩詩身上露出的卻不是肌膚,而是一層紅色,密密麻麻地覆蓋在她身上。
舞衣材質輕薄貼合,離詩詩正在擺弄頭飾,沒看自己的身體,也不曾察覺異樣。
隻有景鬱看到,離詩詩擺弄頭飾時,因為身上偶爾癢而伸手去撓時,那一片,紅色消失,露出肌膚。
白皙的肌膚已然是密密麻麻地血洞。
景鬱臉色大變,“詩詩公主,你別動。”
那是蟲子,離詩詩身上全是蟲子。
肉眼幾乎看不出,可景鬱自小在深山中,再小的蟲子都見過。
她很確定。
“嗯?七王爺,怎麼了?沒事,你再用力,我都沒覺得難……”
“別低頭看!”景鬱聲音抖了一下,“閉上眼睛,等我。”
離詩詩覺得奇怪,可她對景鬱很信任,順從地閉上眼睛,還在嘀咕,“七王爺,你要做什麼呀?快點啊,這衣服突然變得好癢,我得趕緊出去跳完換下來。
改天定要找那做衣服的黑心老板算賬,定是讓他在熏香的時候,用了不好的香料,不然這衣服怎會……啊!”
冰冷的水潑了離詩詩全身,不等她反應,景鬱一手拎著桶,一手拿著瓢,再一次往離詩詩身上潑水。
被水潑到的地方,離詩詩白皙的肌膚露了出來,蟲子被水衝到了地上。
小蟲子在身上雖然不易察覺,可有一點好,水一衝就能清理。
離詩詩一開始是主動閉眼,後來是被景鬱水潑得隻能捂著眼睛。
待她全身都幹淨後,景鬱抓過床上的被褥將她裹住。
為免衝不幹淨,景鬱最後一下舉著桶,對著離詩詩,兜頭澆下。
此刻的離詩詩,宛若落湯雞。
精致的發型又濕又亂,一半頭發擋住臉,剛塗上的脂粉也被衝花……
景鬱到正麵看到離詩詩的樣子,“那個……詩詩公主,你聽我解釋。”
離詩詩胸口不停起伏,本就已是秋日,又是涼水,她凍得渾身發抖。
“七……七王爺,嗚嗚……我以後不說與攝政王做小妾了嘛,你別生氣啊,我還要贏舒芯的,你等我贏了她再懲罰我也成啊,嗚嗚……”
景鬱頭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