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鬱和南隕城出現,趙宜立刻笑眯眯地行禮,“參見攝政王,參見七王爺。恭祝中秋佳樂。”
景鬱笑了笑,“趙大人,抓著個少年郎不放,你可真是好肚量啊。”
她看了眼桌麵灑了滿桌地酒壺,還有雪冥衣擺上的酒漬。
從方向看,應當是牧野路過時不小心碰倒了趙宜的酒壺。
本不是什麼大事,趙宜卻因見到雪冥,故意大聲嗬斥牧野,要壓雪冥威風,以此討好南隕城。
不得不說,愚不可及。
“七王爺。”趙宜拱手道:“非是下官不依不饒,隻是如今在東禹皇宮,雪主都能縱容一下人如此囂張,可見其根本沒把東禹,沒把攝政王放在眼裏,下官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牧野暴躁起來,“你放屁!”
雪冥眼眸冰冷,“下人?”
趙宜還未再開口,雪冥便出手了。
內勁為掌,狠狠扇在趙宜臉上,將人扇飛了出去。
趙宜的身體砸在桌案上,所有人都看向這邊。
北雪雪主在東禹皇宮打東禹官員,看起來似乎是在挑釁東禹。
趙宜當場昏迷。
趙方義立刻衝過去將自己父親扶起來,大聲道:“這裏是東禹,雪主是不是太過分了?!竟對東禹官員非打即罵!”
雪冥冷著臉,絲絲縷縷地殺意自眸間漫出。
他若要殺人,便是在東禹皇宮,他也殺得。
趙方義本能地覺得害怕,“七王爺,攝政王。求攝政王做主,求七王爺替我父親做主啊!”
雪冥這一下可夠重的。
景鬱輕咳一聲,皺眉道:“雪主確實是過分了。”
趙方義連連點頭,“是啊,是……”
還未附和完,就又聽到景鬱的聲音。
“這一方桌案也是要銀子買的,你就這樣砸壞了,可得賠錢啊。”
雪冥嘴角抽了抽,扔出一錠金子給景鬱。
景鬱滿意地掂了掂,“不錯不錯,雪主真大方。來人,再換個桌案,換好的,雪主還有金子,讓他砸!”
趙方義驚呆了,“七王爺,這……這……我爹……”
這是桌案的事嗎?
景鬱像是才突然想起來似的,一拍腦門,“哦哦,忘了忘了。”
她昂著下巴,十分不屑地樣子對著雪冥,“雪主,我朝官員受傷,你該給些診療費吧?”
這回不等雪冥動手,牧野埋頭從他袖子裏掏出兩大錠金子,送到景鬱手上,“來景兄,給。”
雪冥:“……”
他掃了眼牧野,那眼神仿佛在說:就你有手?
牧野眼觀鼻鼻觀心,隻當沒看見。
景鬱走到趙方義麵前,給了他一錠金子,“來,帶你爹去治病,順便看看腦子。本王覺著,他這地方多少有些毛病。”
景鬱指了指腦袋的位置。
趙方義愣愣地接過那金子,嘴巴張得更大了。
“這……這……”
這不是診療費的事啊?!這……
而且雪主給的診療費是兩錠金子,這怎麼還帶中間扣一錠的呢?!
趙方義本就沒什麼主見,遇到什麼事都要他爹拿主意。
現在趙宜暈倒了,他更加沒了主心骨。
“攝政王……”
看來看去,趙方義決定找南隕城幫忙。
畢竟他們趙家已經投誠於攝政王了啊。
攝政王一定會護著他們的。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南隕城,包括雪冥和景鬱。
南隕城淡淡出聲,“七王爺處理得甚好。”
景鬱笑起來,“本王也這樣覺得。”
處理糾紛,她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