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芯退下高台,突然又聽到南隕城開口:“七王爺與你胡鬧,是他年紀小不懂事,他不知內情,自以為做了好事,你莫要怪他。”
舒芯一愣,旋即道:“舒芯明白。”
她狐疑地離開,師兄怎麼會知道?
她方才確實有一瞬間心中埋怨,要不是七王爺一個勁的慫恿她,她怎會失去理智,觸怒師兄。
舒芯抿了抿唇,師兄對七王爺可真好。
明明她比七王爺還要小一歲。
可是在師兄口中,七王爺是年紀小不懂事。她卻要心驚膽戰地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被攆出府。
另一邊,景鬱正在訓高齊平,“你怎麼回事?見到南隕城就腿軟,他又不會吃人!”
高齊平弱弱地縮著脖子,不敢看景鬱,“七王爺,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隻有您敢對攝政王如此大呼小叫。”
即便是與攝政王針鋒相對地大臣,也不敢如此不敬。
“我又沒讓你對他怎麼樣,撒謊都不會。”
“末將一看到攝政王的眼神,就說不出謊話。”
景鬱被氣笑,“怎麼的?還人形測謊儀啊?”
高齊平:“什麼……怡?”
這時,舒芯突然出現,喊了聲,“七王爺。”
“咦?舒芯小姐,你怎麼在這裏?”景鬱疑惑道。
她現在不是應該跟南隕城親親我我嗎?
舒芯垂著眸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師兄請七王爺過去,舒芯話已帶到,告退。”
景鬱呆呆地望著舒芯離開的背影,“什麼情況?”
高齊平在她身後,小心翼翼道:“七王爺,白日末將就想說了,攝政王不會喜歡舒芯小姐這般的女子。”
“為什麼?”
“舒芯小姐美則美矣,可東禹美人諸多,聽聞攝政王從不心動。其實東營兄弟們私下還猜測,什麼樣的女子能配得上攝政王。”
“什麼樣的啊?”景鬱問。
高齊平:“該是南夫人那般溫婉靜美地女子。”
景鬱表示讚同,舒芯這丫頭確實不是個溫柔的。
她擺擺手,轉身朝著偏院走去。
高齊平疑惑道:“七王爺不去見攝政王嗎?剛剛舒芯小姐說……”
景鬱不等他說完,回頭瞪他,“說什麼說?我回去見南隕城,等他弄死我啊?”
這天殺的肯定早就看出來是她在背後策劃,這是要秋後算賬啊,必須躲一躲。
越想越害怕,她決定回去裝死。
這時,高齊平突然喊了一聲,“拜見攝政王。”
景鬱後脖子瞬間嗖嗖發涼,僵硬地扭頭,入眼便是南隕城投在地上的身影,隻那影子,就讓她頭皮發麻。
她決定假裝沒看到,訓高齊平,“哪裏有攝政王,你中邪了吧?我不管你,我回去睡覺了。”
說著,她拔腿就跑。
剛跑了兩步,身後風聲速至,衣領被人揪住,不管她怎麼搗騰腿,都沒辦法再前進一步。
景鬱惱羞成怒,“南隕城你撒開!本王不要麵子的嗎?!”
居然跟抓小雞一樣拎著她,太過分了!
正掙紮間,頭頂傳來暗啞的聲音,“玩夠了?”
景鬱一瞬間老實,開始跟南隕城講道理,“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看你每天孤孤單單地,作為好兄弟,不得替你考慮這些事嘛。”
“本王何時說過孤單?”
景鬱一臉的理直氣壯,“我覺得你孤單。”
南隕城黑眸沉沉,右手從景鬱衣領處滑直她腰間,隨後微微用力,帶著人飛上攝政王府正堂的屋簷。
那是攝政王府最高的位置,抬眼看去,能看到東禹皇城的萬家燈火,還有護城河上人們放的花燈。
景鬱大驚,“南隕城,你……你該不會想把我扔下去摔死吧?太狠毒了!”
南隕城麵色一黑,開口語氣帶著怒氣,“七王爺想要成人之美,可曾問過本王想要什麼?”
景鬱撇嘴,找了個穩當地位置坐下,“問你,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