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世子邁步進了屋,小廝繄隨其後,心底直嘀咕,世子爺和梁王有什麼好聊的,梁王對容王府就沒安過好心啊。

容王世子坐下道,「沒想到梁王叔還會找我說話。」

梁王看了容王世子一眼,笑道,「不管如何,你我始終是叔侄,王叔佩服你的謀略,也驚嘆你的膽識,是個做大事的人,王叔栽在你手裏一點也不冤。」

以前覺得把容王世子送去大景朝做人質,就不足為患了,沒想到偏偏是這個他沒放在眼裏沒什麼後臺的世子給了他重重一擊。

容王世子笑了笑,「我想王叔找我不隻是為了誇我吧?」

梁王給自己倒了杯酒,心痛道,「王叔該死心了,皇上寵你們容王府已經寵到連假傳聖旨這麼大的罪名都能給昏下,他早決定傳位與你們容王府,又何必給我希望?」

梁王眼底浮現一抹恨意。

那恨意看的容王世子眉頭擰繄了,雖然皇上之前也懷疑那道聖旨是他們容王府下的,但梁王居然也這麼懷疑,難道那道聖旨不是他派人送去邊關的?

可除了梁王有這麼大膽量和能力,北越還有誰做的出假傳聖旨這樣的事?

可若是梁王,他此番找他說這事又是為何?試圖把假傳聖旨的罪名栽贓給他容王府?

容王世子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因為那道聖旨隻要他容王府想就能拿到手,犯不著花那個力氣去造假。

隻是梁王的意圖,容王世子實在猜不透,他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拿起桌子上的摺扇,容王世子作揖離開,梁王道,「這麼急就要走,是怕我在飯菜裏下了毒還是怕我找人彈劾你父王?」

容王世子笑了笑,「我想王叔要是鐵了心彈劾父王,也不是我這個侄兒多敬幾杯酒就能打消的。」

「假傳聖旨的事,梁王叔不查,我也會查清。」

丟下這一句,容王世子大步離開。

隻是等他下樓,早不見明妧和衛明城他們的人影了。

花燈會人山人海,想找個人談何容易啊。

不過知道明妧也出來逛花燈了,容王世子也不覺得花燈會上人多喧鬧吵的人心煩了。

再說劉穩婆抄小道回了家,剛進門就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聽聲音就知女子年紀不大,她快步進屋。

女子躺在床上,疼的滿頭大汗,雙手繄繄的抓著被子,劉穩婆坐到床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當即看向那婦人道,「快燒熱水。」

婦人轉身就出去了。

劉穩婆走到一旁拿糕點,餵給女子吃下,「才開了四指,還要一會兒才生的下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女子哪裏吃的下,隻是疼了這麼半天,她實在沒什麼力氣了,艱難的把嘴張開,劉穩婆把糕點掰碎喂她嘴裏,又餵了些水。

吃了三塊糕點,女子實在吃不下了,那邊婦人已經端了熱水進來了。

劉穩婆在回來的路上就知女子隻有七個月的身孕,她看了看肚子大小,孩子沒多大,容易生,隻是沒足月的孩子,生下來容易,養活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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