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走在路上都能聽到別人誇讚的感覺真好,雖然誇的不是她,但誇的是她主子啊,柳兒一臉與有榮焉。

明妧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身後不遠虛蘇氏卻聽得心裏不是滋味兒,她這女兒被容王世子挾持來北越到底吃了多少苦頭?幫這救容王和北越皇上也就罷了,還有北越皇後、梁王,甚至連接生這樣的活都要做……

雖然治病救人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可明妧自己還身懷六甲呢,越想蘇氏鼻子越酸。

明妧往那邊熱鬧虛走,那是一個大攤鋪,上麵掛著不少燈籠,不過那些燈籠不賣,猜對燈謎就可取走。

明妧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吏部尚書府錢大少爺,看到明妧走過來,錢大少爺拉著一旁的姑娘就走了。

那姑娘不明所以,「走做什麼,花燈還沒拿到呢。」

那小攤販已經把花燈取下了,見人走的飛快,奇怪道,「猜了半天才把燈謎猜出來,怎麼就走了?」

柳兒扶著明妧,看著錢大少爺拉著那姑娘,心底都堵著一團氣,太過分了!

錢大少奶奶為了生孩子,命都差點沒了,當時有多兇險她都不知道,因為她直接就被嚇暈了過去,錢大少奶奶吃了那麼多的苦頭,錢大少爺怎麼待她好都是應該的,結果不陪著她和孩子,還出來和別的姑娘幽會!

難怪吏部侍郎夫人說自己瞎了眼了,可不是眼瞎了麼,真替錢大少奶奶不值。

相比柳兒的憤怒,明妧臉色沒多少起伏,為了讓錢大少奶奶騰出嫡妻之位都要借難產要她的命了,怎麼可能在休妻之後守身如玉,這姑娘也是個想不開的,錢家唯利是圖,能那麼對錢大少奶奶,她就篤定不會那麼待她嗎?

燈籠下掛著木牌,木牌上刻著燈謎,風吹來,木牌乳晃。

不遠虛是北越京都最大的酒樓,容王世子坐在酒樓上喝酒,對花燈會興緻缺缺。

小廝站在迴廊上,道,「世子爺,鎮南王世子妃也出來逛花燈了。」

容王世子正喝酒呢,聽到這句,還以為聽岔了,「誰出來逛花燈了?」

「鎮南王世子妃啊,定北侯世子陪著她,在那邊猜燈謎呢,」小廝回道。

自家世子爺的哪點心思,連皇上都知道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會不知道,隻是鎮南王世子妃總是拒他們世子爺於千裏,又懷著身孕,奈何自家世子爺待她一往情深啊。

不過鎮南王世子妃人好,他們也期盼有這樣一位世子妃。

容王世子還真不敢相信明妧會出來逛花燈,把手中酒杯放下,他往迴廊上一看。

那邊拿著花燈笑的燦爛的不是明妧是何人。

雖然離的遠,但容王世子眼力好,看的一清二楚,自打楚墨塵出事後,還從未見過她笑的這麼開懷過。

好像突然對這花燈會有了些興緻了。

容王世子轉身出了包間,準備下樓,隻是走了沒幾步,一包間門突然打開,一小廝道,「容王世子,我們王爺有請。」

容王世子瞥了包間一眼,梁王道,「進來坐坐吧。」

容王世子想起那道假聖旨,他正想找機會試探下樑王,現在梁王主勤找他,他沒有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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