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弟,你有點能花錢啊。”他忍不住道。

這敗家的,難怪娘總嫌棄他。

“姐姐身體不宜跋涉,我又無暇常常來鎮上。”顧亭遠回答,“要吃上一陣子的。”

陳二郎一想也是,便不說話了。

歸家時,顧亭遠又去脂粉鋪裏給顧舒容捎帶麵脂,看得陳二郎眼熱,也想給孫五娘捎帶一盒。他摸了摸兜裏,沒幾文錢,都怪他之前嘴饞買糖吃,隔三差五吃一口,現在給五娘買胭脂的錢都沒有,他又心虛又愧疚。

晌午頭上,兩人回到家。

陳二郎給顧亭遠把一車東西拉過去,才回到自己家。看到孫五娘,就忍不住愧疚,不敢看她。

“你躲啥?”孫五娘發現了,橫眉倒豎,立刻過去擰他耳朵,“你是不是背著我幹啥壞事了?!”

她嗓門大極了,左鄰右舍都聽見了,羞得陳二郎連連躲:“沒有,沒有。”

“你還說?”孫五娘大聲怒道,“沒幹壞事,你躲我幹啥?”

她一想到自己在家辛辛苦苦做事,陳二郎居然出去鬼混,就氣得不行,嚎叫著追著他捶:“陳二郎,你個沒良心的,我跟你拚了!”

杜金花看不過去,主要是太吵了,還丟人:“你嚎啥!”

“娘,他幹壞事了!他絕對幹壞事了!”孫五娘哭叫道,淚花都出來了,一邊抹眼淚,一邊怨恨地瞪陳二郎。

陳二郎張口要解釋,杜金花先一步開口了:“他幹啥壞事?他跟小顧出的門,他能幹啥壞事?你不信你就去問小顧!”

“對對,你問他,我真的啥都沒幹!”陳二郎辯解道。

第69章 開張

顧亭遠?他的品性, 一家人還是信任的。

“誰知道他會不會包庇你?”孫五娘抹著眼淚道。顧亭遠倒是不會做壞事,但他會不會包庇陳二郎,可就不好說了。

寶丫兒是他求娶的人,陳二郎是她哥哥, 誰知道他會不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真沒有!”陳二郎冤枉死了, 又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自討苦吃, 自作自受, 他幹啥要偷吃糖,還要心軟的愧疚?

“哼, 陳二郎,我還不知道你?你如果沒有, 你早跳腳嚎冤了, 你會在這委屈巴巴的辯解?”孫五娘恨恨道,“你就是心虛!我絕沒冤枉你!”

陳二郎啞口無言,杜金花也狐疑地看過去。

但她知道自己兒子, 人雖然滑, 心不壞。左右一望,左鄰右舍的都在看熱鬧,還高聲喊:“有福家的, 你家二郎做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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