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藥化了,一股透明的水漬從溢出來,順著唐敬的手指一路往下滑,滑過唐敬的手背,粘膩旖旎的水聲兒更大。

唐敬的手指很快便不再滿足於,他將食指和中指抽1出來,連帶著艷紅色兒也一起往外,似乎留戀著他的手指。異物從身體裏快速的抽1出,那種從頭麻到腳的快感讓鬱瑞猛的呻吟了一聲。

沒有了異物的仍然不能馬上閉合,保留著空隙,水色的藥膏弄得紅色的肉上鍍了一層薄薄的亮光,異常的讓人挪不開眼去。

鬱瑞的呼吸仍然粗重著,並沒有隨著唐敬的手指離開而平靜,唐敬隻是抽1出手指,很快就將三根手指併攏,又挖了一塊藥膏,再次頂1進去。

因為三根手指比方才兩根還要粗,鬱瑞下意識的提腰,似乎是本能的順從,想要避免痛苦。

有了藥膏的潤滑,唐敬的手指並沒有什麼阻礙就頂了進去,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三根手指,一點一點的末進鬱瑞的裏,而那鮮紅色的,就緊緊的包裹住自己的手指,帶著滾燙的熱度。

唐敬沒有像剛才那樣,而是一刻不停的進進出出,雖然手指並沒有唐敬的那物大,但鬱瑞仍然被他頂弄的身子一聳一聳的,腿本身就用不上力氣,此時更是大開的癱著。

唐敬看著他趴在床榻上的側臉,小巧的鼻翼兩旁掛著汗珠兒,嘴唇微微張開來,能隱約看到因為快感而翹起來的舌頭尖兒,淫靡的絲線來不及吞嚥,順著鬱瑞的嘴角滑下來。

唐敬手上的速度不禁猛的變快,如他所料的,鬱瑞的喘息和呻吟聲兒又拔高了不少,嗓音略略有些沙啞,不似女子叫床的嫵媚,卻意外的動人心魄,讓唐敬又是一陣衝動。

唐敬忍著下身的衝動,低下頭來,輕輕吻著鬱瑞的耳垂兒,將鬱瑞的耳垂用舌尖兒一勾,玩弄的含在嘴裏,輕輕的扥咬著,又時而用舌頭突刺著鬱瑞的耳廓,就像模仿下身的動作一樣兒。

鬱瑞哪經過這樣的手段,初嚐人事的身體本身就敏感,怎麼能禁得住唐敬故意為之的撩撥,猛地收縮起來,緊緊夾住唐敬的手指,舌尖兒頂住上牙堂,喉頭裏發出「嗬嗬」的呻吟聲兒,虛弱的說了一句什麼,隨即一下便洩了出來。

唐敬因為附在他的耳畔,所以鬱瑞即使那一句說的很輕,也叫他聽了一清二楚。

鬱瑞竟然在洩身的那一刻,叫著自己的名字……

唐敬不隻鬱瑞是因為初次歡愉的緣故,還是其他別的什麼,隻是這樣比什麼撩撥都厲害的緊,唐敬隻覺身下發脹,而鬱瑞發洩出來之後,就攤在床上,連喘息都很微弱,兩條腿也癱著,塗了藥,幾股細細的水漬流出來,弄濕了鬱瑞的股溝和大腿,還有些滴在床上。

這幅叫人憐的樣子,唐敬如何再敢做些什麼,怕鬱瑞身子吃不消,而且心裏下意識的告訴自己,那是唐家的嫡子,那個昨夜在自己身子承歡的人姓唐……

唐敬壓製住自己的呼吸,拿起旁邊的布巾,輕輕的沿著鬱瑞的股溝擦拭,將流出來的物什擦幹淨,又擦幹淨那人的兩條腿,將自己的手也擦淨,替鬱瑞穿上裏褲,又把他翻過來,讓他正著躺在床上。

鬱瑞正過來,額頭上滿是汗,頭髮有些淩亂,黏在額頭上和臉頰上,脖子上和鎖骨上也是汗珠兒,胸口的起伏還有些快,透著薄薄的裏衣,唐敬甚至能看到他胸前那雙秀氣的凸起,隨著喘息一起一伏。

唐敬撇開眼去不再看,隻是將鬱瑞的頭髮整理好,將領口繫上,擋住紅腫的吻痕,又給他蓋了薄被。

做的一切妥當了,唐敬將藥膏又放回大盒子裏,與另一盒放在一起,扣上蓋子。

唐敬拿著盒子走出去,時鉞已經回來了,芷熙也在一旁,他們見老爺出來了,都瞧向唐敬。

唐敬道:「藥熬好了再把少爺叫醒。」

「是。」

時鉞答應了一聲兒,唐敬點點頭,這才出門去了。

之後時鉞和芷熙都到裏間兒侍候,瞧少爺睡得穩當,也不敢出聲兒。

鬱瑞隻覺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裏混混沌沌的,沒個盡頭兒,他雖然知道是夢,卻怎麼也醒不來。

先是回憶著上輩子的種種,身為嫡子卻不受待見的一幕幕閃過,那是鬱瑞最不想回憶起來的,他所想要的無非就是親情,隻不過那種感情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奢望。噩夢一直繼續著,直到這輩子。

鬱瑞又夢到了這輩子的種種,從鄉下被人簇擁著來到京城,遇見那個叫唐敬的男人。

隻不過鬱瑞不知道為何,自己在夢裏竟然也在和唐敬做那檔子事兒,鬱瑞很害怕,他第一次這麼服軟兒的感覺到恐懼,並不是唐敬的粗暴,或者痛楚,而是快感,不由人的快感,像泥沼一樣,將他拖拽進去,一點點吞沒理智和他引以為豪的淡然。

鬱瑞起初還在掙紮,隻不過後來累了,身上沒有力氣,那快感就像洪水,一浪打來將他淹沒,窒息的酥麻和酸軟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他想著,反正是夢。

鬱瑞到最後放棄了抵抗,就讓自己沉浸在夢境中的快感裏,隨著唐敬的頂弄呻吟著喘息著,甚至主動加緊唐敬捅進自己身體的那物,主動提起腰和臀瓣……

鬱瑞在發洩的時候,腦子終於陷入一片昏暗,在睡沉過去的時候,鬱瑞還在想,幸好是夢。

他這一睡好長時間,一直到天色黑得透了,若要是再不起來,藥就不能喝了,這時候眾人沒有辦法,隻好叫醒少爺來,等喝了藥再睡。

鬱瑞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瞪,就見一個人端著藥碗站在自己旁邊兒,鬱瑞眼神有些迷茫,還道是唐敬,想起那夢裏放肆的歡1愉,這才猛然驚醒了,定眼一瞧,卻是時鉞,不禁鬆了口氣,更斷定之前那是做夢。

時鉞見他醒了,將藥碗遞過去,道:「少爺,喝了藥再睡罷,不然燒退不下去。」

鬱瑞虛弱的點點頭,時鉞和芷熙連忙上前扶起鬱瑞,鬱瑞靠在床頭上,兩手捧著碗喝藥,手卻沒力氣的打顫,時鉞趕緊托住碗,免得打碎了。

鬱瑞喝了藥,又躺下繼續休息,他渾渾噩噩的想著,自己似乎回到了別莊,有些不舒服,然後一下就天黑了,鬱瑞並不覺得太難受,身後那地方竟然比早上舒服了很多。

唐敬給他上藥的時候,鬱瑞根本沒有意識,自然不知道那地方兒已經塗了藥,所以有所緩解,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他又瞇了一會兒,因著睡多了的緣故,身子又漸漸恢復起來,也就睡不著了,就聽外間兒有些聲響,起初還以為是時鉞和芷熙在幹什麼,後來竟似有似無的聽見了唐敬的聲音。

唐敬聽說鬱瑞喝了藥又睡下了,就過來瞧瞧,他走進屋子裏,時鉞和芷熙稟告了少爺的狀況,唐敬聽了,放輕了腳步,以免打擾到裏麵的人休息,撩1開門簾子走進了內間兒。

鬱瑞聽見有跫音近前,趕緊閉上眼睛。

唐敬進來,隻是遠遠的隔著茶桌瞧著他,連走近前都不近前,鬱瑞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就更不敢睜眼,也許是心虛,畢竟他做了那樣的夢,就算鬱瑞知道自己的瓤子並不是唐敬的兒子,但這幅身子終究還是,他心裏發虛,他在夢裏那樣放肆的享受著歡愉,此時不知道怎麼麵對唐敬。

唐敬隔著桌子站著,眼睛瞧著床上的人,那人微微蹙著眉頭,嘴角抿著,中規中矩的平躺在床榻上。

唐敬隻是看了一會兒,隨即就轉身出去了,對時鉞和芷熙吩咐了一句,又遣了幾個懂規矩的丫鬟小廝過來上夜,以免有什麼事情時鉞和芷熙兩個人照顧不周全。

鬱瑞納悶唐敬進來做什麼,也不出聲兒,就又出去了,他睜開眼側頭看向門口,隻是隔著簾子,他如何能看得到什麼。

唐敬出了鬱瑞的房間,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書房,唐敬拿了本賬在看,隻是瞧了半天,也沒有瞧進入,他滿腦子都是鬱瑞的事兒。

唐敬瞇了瞇眼,他心裏煩躁,而這一切的煩躁,僅僅是一個不懂事兒的小女子帶給他的,雖然陳姝隻是做了一件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事兒,卻意外的牽連到唐敬並沒有想到的事情。

鬱瑞是唐家的嫡子,在唐敬準備栽培他一點點繼承家業的時候,竟然變成了如今這般田地。

將賬簿往桌上一撂,唐敬如何能饒過陳姝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雖然這時候唐敬並不想和陳仲恩撕破臉皮,陳仲恩也是個難纏的主兒,尤其在江湖上的道子多,很多事情手段並不幹淨,身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數。但是,對於唐敬來說,想要繞開陳仲恩,獨獨針對陳姝,也並不是難事兒。

唐敬在書房留到很晚,本想再去看一眼鬱瑞,隻不過自己先前沒有怎麼特別愛見這個兒子,而此時突然一天看望上幾起兒,誰都會起疑心。

唐敬也就沒再過去,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別莊的下人急匆匆的就去袁老闆那兒處,說唐四爺請袁老闆去別莊,有事相求。

袁老闆一聽「有事相求」這四個字,那還了得?先前自己辦了糊塗事兒,將唐家嫡子認成了兔兒,唐敬沒有刻薄自己已經是好事兒了,如今也不知現在是唱的哪出。

袁老闆左思右想,覺著難不成是自己跟唐鬱瑞跟前討了饒,結果這個嫡子真真兒的給自己美言了幾句,於是唐敬並不再計較什麼,又要委自己以重任了。

如是想著,袁老闆頓時歡心起來,真恨不得再去巴結鬱瑞,當下換好了體麵的衣裳,下人備了轎子,往唐家別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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