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東欒說的也對。
沒必要這樣。
他父親的錯誤終究是他父親的錯誤。他已經沒有去公立學校教書,而是選擇了私立。他生活的並不好,高中的時候因為父親的事情被霸淩到轉學。轉校來到他們學校以後,依然被陰魂不散地欺負。
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上完研究生,找了份還算得體的工作,現在因為他無意中知道的一件事情,就要學校辭退他,那這足以毀掉他的生活。
喬延並不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甚至他的性格有很嚴重的缺陷,就這樣的性格,除了做老師,其他的根本也做不了。
他父親的事情,已經影響了他的半生。他好不容易擺脫,他們沒必要將這道陰影再次重新加築在他的身上。
陳景雨的思維習慣還是和圈子裏大部分的人是一樣的。他沒有秦東欒這種悲天憫人的慈悲心。
可是他說了沒必要這樣後,陳景雨也會反思一下。仔細思考後,也覺得確實沒必要這樣。
喬延已經在學校教書教了一年多,沒有出過任何的問題。而且他剛開始聽到唐文名說了他的事情後,確實有些草木皆兵了。
喬延雖然不喜歡說話,木訥沉默,倒也不能給他就戴上神經病的帽子。
這是他聽從秦東欒的話後,產出來的慈悲。
可他的慈悲也僅限於此了。
他可以不去管喬延於別人如何,但是秦東欒必須不能和喬延有任何的牽扯了。
陳景雨可以不在意別人,但是不能不在意秦東欒。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容許他有任何可能的差錯出現。
可是當秦東欒說了喬延不再做齊以梵的班主任後,他以為他和喬延之間的關係也就斷了,就沒多問。
而昨天晚上和齊以梵朋友圈的對話,讓陳景雨發現,秦東欒不但沒有和喬延斷聯係,反而更為親近了。
陳景雨覺得善良是可以的。
但是不能善良過頭。
秦東欒有個毛病就是心軟。他固然鐵血心腸,但也剛好和秦東欒互補。在秦東欒過分善良的時候,他可以及時提點。
所以今天下午,陳景雨專門過來找了秦東欒。而秦東欒也像是知道他來的目的,三兩句話把話題攤開了。
現在,兩人站在關著門的會議室裏,各自對望著。陳景雨在秦東欒說完後,就抬眼看向了他。看著秦東欒平靜的神色,陳景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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