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雨說著的功夫,已經笑嘻嘻地跟了上來。秦東欒聽著他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
“就多雙筷子的事兒,還省了找餐廳麻煩。”陳景雨說,“哎,這麽說來,我也好久沒跟你一塊單獨吃飯了啊。”
陳景雨自顧自的說著,說完,還朝著秦東欒笑了一下。
在他這樣笑著說著的時候,秦東欒隻是看著他,沒有說話。看著陳景雨臉上的笑,秦東欒收回目光,朝著前麵走著,邊走邊道。
“周末我帶喬延去山莊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秦東欒說完,陳景雨臉上的笑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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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欒沒有離開會議室。
他走到了會議室門口,將會議室開著的門關上了。關上會議室的門,秦東欒來到了會議桌旁,放下文件看向了陳景雨。
陳景雨早在他說他知道他帶著喬延去山莊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了腳步。看著秦東欒做完了這些事情,他也抬眼看向了他。
陳景雨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情來找秦東欒的。
昨天晚上,他看到了齊以梵發的朋友圈,評價兩句後,齊以梵問了他喬延的事兒。他這才知道,秦東欒還和喬延一塊玩兒。
不光一塊玩兒,秦東欒還讓喬延做了齊以梵的輔導老師。
陳景雨和秦東欒說過喬延的事兒。當時他聽唐文名說完之後,就聯係了秦東欒,讓秦東欒離著喬延遠一點,另外如果可以,讓秦清找學校辭退喬延。
他跟秦東欒說完之後,秦東欒並沒有表態。後來他們一起和黃曼城吃飯的時候,他來找秦東欒,順便問了這件事情。他問秦東欒是否已經告知秦清,辭退喬延。
秦東欒說沒有。
他問他為什麽。
秦東欒說沒必要這樣。
陳景雨和秦東欒是從小就認識的。自小陳景雨就知道秦東欒和他們這個圈子裏有錢人家的小孩兒都不一樣。
他有一種天生的悲憫感和同理心。他自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一直到現在二十多歲,在外人看來,家境優渥,能力突出,是人人都會讚揚的天之驕子。
而雖然是這樣的天之驕子,秦東欒卻從來都不是生長在空中樓閣上的天之驕子。
他理解平凡人的生活,懂得他們的所需所求。在他不需要的方麵,他從不會去爭競一些什麽。就像上了這麽多年學,秦東欒的學習能力和成績,絕非他以往成績單上的那般平平無奇。而他卻因為不想和學校裏的其他人爭成績方麵的獎學金,所以一直保持著僅僅夠用的成績線。
他的這種性格與做法,自然也體現在了處理喬延的事情上。
喬延的父親是殺人犯。誘騙了他的同學回家,然後將人折磨殺死。他的父親有嚴重的刑事犯罪前科,按照正常道理來講,他是不可能在學校教書的。沒有一個家長,在聽說了他的背景後,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被這樣的一個人教學。即使他教學能力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