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你怎麽想的?”陳景雨說。
“我都跟你說了他身上都有什麽事兒了,你怎麽還跟他聯係?”陳景雨道,“而且你們關係什麽時候好到能帶著他去山莊玩兒一天的地步了?”
陳景雨眉頭在說到這裏時就皺了起來。他覺得秦東欒和喬延之間的關係,發展得有些迅速。秦東欒並不是那麽容易交朋友的人,他感覺喬延也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木訥。在他這裏,他覺得像是喬延利用自己博取了秦東欒的一些同情心,然後兩人才走的那麽近。
而這一切顯然是喬延有意為之的。他接近秦東欒,自然是想從秦東欒這裏得到什麽。不管他想得到什麽,這都讓陳景雨覺得喬延十分的有心機。
他不能看著秦東欒就這樣被喬延牽著鼻子陷入他的陷阱裏。
陳景雨這樣說完,秦東欒道:“他是齊以梵的輔導老師,周末要給齊以梵輔導,就一塊帶著他過去了。”
“哎,你還好意思說呢,我不跟你說了他爸殺人犯神經病,他指不定會遺傳嗎,你竟然還敢讓他單獨給小齊輔導,你是不是親舅舅啊?”提到這個,陳景雨更來勁了。
而陳景雨這樣來勁的說完,秦東欒看著他,說:“你跟我說的那天我看了他的入職記錄。啟渝高中有背景調查,殺人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小時候父親去世,母親改嫁過去的,後來他母親失蹤,他也一直跟著那殺人犯一塊生活。”
“沒什麽血緣關係。”秦東欒說。
秦東欒說完,陳景雨:“……”
陳景雨當時聽唐文名跟他絮叨喬延的事兒,隻顧著勁爆了,倒沒有研究到這麽深入。秦東欒這麽說完後,陳景雨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回過神來道。
“就算沒有血緣,整天這麽耳濡目染的,誰知道學了些什麽?”陳景雨說。
陳景雨這麽說完,秦東欒抬眸看了他一眼。
秦東欒平時看人時的眼色很沉,像是深夜的海。而剛才看過來的那一眼,卻另外帶了些銳利的光。
陳景雨被他看了這麽一眼,眼神先是下意識一怵,而後他回過神來,重新看向了秦東欒。
秦東欒很少會表露出這麽明顯的情緒,對他更是從來沒有。現在卻為了一個喬延,這樣帶著警示一般的意味看他。
陳景雨在心裏發怵的同時,另外又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危險感。
就是滿打滿算,喬延和秦東欒重逢不過才兩三個星期。現在秦東欒已經完全站在了喬延那邊。
陳景雨目光猶疑而緊繃地看著秦東欒,秦東欒則在他看過來時,道:“他什麽都沒有做。”
“讓他當齊以梵的輔導老師是我提的。當時去同學聚會,也是我找他問的。如果不是我做的這些,我們現在早也已經沒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