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翌日晚。
楊嬤嬤好奇地盯著張平。他在幹什麽?
青年太監張平站在內廳外,捏著拳昂著頭一臉嚴肅。
那種表情就像要奔赴沙場一樣,充滿了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終於青年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勇敢地推開了內廳的雕花木門。
楊嬤嬤皺皺眉頭,若有所思地離開。
「也不用特地去浴房了,妳們東西不都準備好了嗎?就在這兒做,本王看著。」甯王皇甫桀坐在上位,在紅袖和兩名教習嬤嬤見禮後說道。
「這……是。」兩名教習嬤嬤在宮中多年,知道不少皇族人都有些不爲人知的怪癖,他既然喜歡看調教的過程,那就給他看好了。
「妳們要先給他淨身是嗎?告訴那賤奴怎麽用,讓他學會自己來。妳們不準碰他。本王不喜歡有人碰本王的東西。」甯王命令。
「是。」教習嬤嬤在得到紅袖暗中首肯後,齊齊福了一福,隨即走到跪伏在地上的張平身邊。
在跟張平翻來覆去說明清洗的步驟後,教習嬤嬤們一一展示他必須要用到的工具。
「把衣服脫了。」其中一名教習嬤嬤麵無表情地對張平說道。
張平咬咬牙,三兩下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
教習嬤嬤對他一點都不客氣,旁邊還有個紅袖看著。三個女人看他脫光衣服,一點害羞的表情都沒有。
「轉過身,背朝王爺。」
張平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不見絲毫抵抗。
「跪下,四肢著地,沈下腰,擡起臀部。擡高點!」教習嬤嬤繼續發出指示。
紅袖看他可能因爲恐懼身體有點微顫,但基本還算聽話,滿意地點點頭。
「靠近些。」皇甫桀忽然開口道。
「王爺讓你靠近些,往後退,不準起身。」
張平隻好跪趴在地,手肘並用一直倒退到皇甫桀「嗯」了一聲。
「下麵你要按指示一樣樣來,按照王爺的指示,老身們不會碰你,你全部要自己做到。如果做不到,哼!」
「啪!」的一聲,一條軟鞭在地麵擊打了一下。
張平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麽,比起內侍監的刑法,這算得了啥?
教習嬤嬤之一繞到他身後,低頭仔細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隨即對另一名教習嬤嬤招手,讓她也過來看。
紅袖望向她們。
皇甫桀戴著麵具,表情變化很少。但他的雙眼似乎顯得更加幽深。
教習嬤嬤之一走到紅袖身邊說了什麽。紅袖驚訝道:「怎會如此?」
教習嬤嬤接到指示,走到張平頭邊喝問道:「王爺平時沒有使用過這裏嗎?」
皇甫桀眼光閃了閃,這就是他經驗不足了,他沒有想到教習嬤嬤會看出這一點。
張平似羞恥難當,縮著身子,顫聲回道:「王、王爺嫌奴婢……那裏髒。他一向、一向……」
「用你的嘴是不是?」教習嬤嬤之一開口道。
張平埋下頭。
皇甫桀幾乎立刻感到鼠蹊部一陣痙攣。
紅袖與教習嬤嬤互看一眼,教習嬤嬤點點頭,表示正常。
「好了!別縮在那裏不動,今晚你得用你那兒侍候王爺,既然知道王爺嫌那兒髒,就得好好洗幹淨。今晚你得出四遍蘭湯,等出水完全清澈了,才算合格。記住,以後每晚你都必須在就寢前如此淨身三次,養成習慣,以備王爺隨時傳侍。知道了嗎?」
四遍?張平臉都白了,這下不用裝了,任何人看到他都能看出他的害怕和排斥。
肚子一點點鼓脹起來,張平發出痛苦的呻吟。
在張平按照教習嬤嬤的指示,一步步柔化自己的身體並進行內部清洗時,紅袖有意無意看向座上那位,卻和對方的目光碰個正著。
該死的,他怎麽盯著她看?她以爲他會一直盯著地上那個侍奴,沒想到他卻用一種渴望的目光看向她。
渴望?
紅袖突然覺得有點熱。
皇甫桀一直在用一種火熱的目光交替盯著紅袖和地上侍奴,火熱到連兩名教習嬤嬤也看了出來,兩人一起對紅袖露出一種隻有女人間才明白的笑容。
在張平灌完第四遍蘭湯,並在浴桶中潔淨全身後,教習嬤嬤拿起一根兩指長、前細後粗的木製陽具遞給重新老實跪伏在甯王麵前的張平。
「把這個插入體內。沒有王爺的允許,不準拿出來。」
張平接過那玩意兒,幾乎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摸著地方就插了進去。
他這邊看似因爲害怕進行得幹脆,那邊一直作壁上觀的甯王爺隻覺得自己能忍到現在簡直就是聖人。
「洗幹淨了?」皇甫桀藏在袖中的雙手死死扣住椅子扶手。
「是。」教習嬤嬤答。
「他臉怎麽那麽紅?」
「老奴按例在木具上抹了脂膏,有潤滑及一點催情效用,可以爲王爺增添一點床笫之樂。」
皇甫桀卻把眼光看向紅袖,眼中意味很明顯。紅袖暗罵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爲什麽她卻覺得兩頰如火燒一般?
「多謝嬤嬤們費心。」皇甫桀收回目光,看著地上的侍奴嗤笑道:「起來吧,就這樣走進去,自個兒躺到床上。等會兒本王就去試試你下麵那張嘴,看是不是和上麵一樣好用。嗬嗬。」
張平磕個頭,乖乖站起,慢慢向內裏甯王的寢室走去。全身一絲不掛。
皇甫桀盯著他的背影,硬生生把目光從那丘壑間夾著的異物上移開。看向廳中三人。
「等會兒還要嬤嬤們費心了。那賤奴聽話歸聽話,卻無趣得很。妳們多指點指點他,也免得本王失了興致。」
「是。」教習嬤嬤們跪下。
皇甫桀起身時,對低頭的紅袖輕笑了一下。
紅袖聽到這聲笑,身體微微一顫。
對好不容易走進皇甫桀房間的張平來說,剩下的這一夜異常漫長,也異常混亂。
耳邊似乎一直有人在告訴他要怎麽做。
一會兒要他打開身體,聽教習嬤嬤告訴甯王男女有何分別,以及太監有何不同。
一會兒要他背對床鋪,跪趴在床沿、翹起臀部、兩手遮住臉擺出太監被臨幸的標準姿勢。
當身體裏的假陽具被抽出,一個滾燙溜圓的東西抵住他時,他似乎掙紮了。
然後他好像被甯王爺打了,然後他就很聽話了……
印象中,他似乎一直沒有被允許上床。
他被教習嬤嬤要求變換了很多姿勢,但無論什麽姿勢,都不準他以正麵麵對甯王。
他隱約聽到教習嬤嬤告訴甯王道:不陰不陽的太監在受雨露時不得露出正麵,一爲防主上看到太監殘缺的身體倒盡胃口;二爲防穢氣沖撞主上。而宮女們則沒有這個忌諱。
後來他還聽到教習嬤嬤對甯王的持久感到驚訝,說在他這個年齡非常少見。
他不知道皇甫桀在他身上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教習嬤嬤什麽時候離去,他隻記得在他最後陷入沈睡前的一刹那,有一張熟悉的麵孔看著他,表情異常認真地對他說道:今天你受到的侮辱,將來我一定百倍的幫你討回來。然後他好像回了一句:沒關係,我沒事。
然後他就被人緊緊抱住了,緊得讓他很安心。
「你說那個侍奴很怕四殿下?」
「是。那侍奴膽小得很,一晚上任王爺折騰,連哭泣都不敢大聲。」教習嬤嬤回答。
「那你看四殿下對那侍奴如何?」
「王爺對那侍奴並未留情,而且不見絲毫憐惜。觀王爺對他一些折磨,似日常玩慣了的。」教習嬤嬤回答。
「嗯,紅袖妳看呢?」賢妃擡頭去看她的首席女官。
紅袖躬身,「奴婢一直在門外侍候,聽房中傅來聲音確如嬤嬤們所言。而且據奴婢觀察……娘娘,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妳說。」
「是。」紅袖看了兩名教習嬤嬤一眼,兩名嬤嬤非常知趣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