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失眠了。”夏鬱青歎氣。
“青春就是不同種類的輾轉反側。”
“蘇老師這句話好有哲理,我要摘抄下來。”
“……”
夏鬱青笑說,“我下周要去你們學院蹭課,也看看你的‘秘密’究竟長什麼樣。”
“……”蘇懷渠無奈極了,“夏老師這學期不是課程很忙嗎,不必親自蒞臨我院考察了吧。你登官網看看,經管院師資力量那一欄,看一眼就知道了。”
“對哦!”夏鬱青當即掏出手機,“我怎麼一直沒想到。”
蘇懷渠啞然失笑,自茶幾上拿了罐啤酒打開。
陸西陵給陸笙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周潛。
陸笙覺得自己這一身狼狽地回家,要是吵醒了爺爺奶奶,多半不好解釋,就跟著去了周潛那兒。
當然更主要原因是,她想借酒澆愁。⊕思⊕兔⊕在⊕線⊕閱⊕讀⊕
在她眼裏,比她小半歲的周潛實則有點像是她的一個弟弟,特別耐心,特別能聽嘮叨的那種,自然是失戀傾訴絕佳不過的人選。
周潛告知陸西陵,陸笙喝醉以後就已經睡了。
陸西陵拾起兄長架子,叮囑:“你規矩點。”
周潛伸冤:“……我哪兒敢!”
“明天一早把她送回家,聽見沒有。”
“遵命。”
第二天早上,陸西陵回了趟陸宅。
陸笙已經回家了,頂著腫泡眼,拎著鐵皮的澆水壺,在後院給薔薇藤澆水。
她看見陸西陵,先問:“哥,青青還好吧?“
陸西陵冷冷瞥她一眼,“我正要囑咐你,以後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別把她扯進去。你出了事,隨便一個電話就有人幫你解決。她跟你不一樣,除了陸家,她在南城舉目無親。”
“……嗯。”
“聽見沒有?”陸西陵嚴肅追問。
“知道了。”陸笙鄭重點頭。
她跟陸西陵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很清楚在什麼問題上不可以跟他嬉皮笑臉。
她上回嚐試性地提過一嘴,問陸西陵是不是喜歡青青,那時候陸西陵剜她的那一眼,讓她不要多管閑事的凜肅語氣,她現在還記得。
陸笙沒精打采地澆著水,“……哥,我還是好難受。”
“第幾回了?”陸西陵毫不動容,“活該。”
“我錯了……可是誰能想到,他吃我的用我的……”
“我沒這閑工夫聽你念經。”陸西陵打斷她。
“……可是真的越想越氣。我好難過,南城我待不下去了,我要去三亞散心,我已經買好機票了,中午就走。”
“隨你。”陸西陵見陸笙這樣,也知不必多操心,她根本不會難過超過一個星期。
上午還有會,他抬腕看了看表,轉身往外走。
十月下旬,夏鬱青收到了獎學金。
她請室友吃了頓飯,留出必要生活費,剩下的錢,全部存入銀行卡中。
她記起跟陸西陵的承諾,猶豫之後,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說要請他吃飯。
那微信過了整整一天,都沒得到回複。
陸西陵從來不是秒回選手,但以往回複消息,基本也不會拖到第二天。
夏鬱青有些擔憂,便去聯係周潛,問他陸西陵是不是最近很忙。
她上課之前發的消息,下課才得回複。
周潛:陸總這兩天在住院。
夏鬱青心裏一個咯噔,也不管是否合適,直接給周潛打去電話。
周潛告訴她,他陪陸西陵去底下縣市的一個生產工廠考察,那邊出了點糾紛,陸西陵受了點輕傷,但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夏鬱青在路旁的樹影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