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說話,小十鬆開她的手,站了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集合咯!」她快快樂樂地喊,「我們來公布結果吧。」
除謝白和胡唯一,餘下十六個首領投票。十比六,謝白票數居多。
他麵上沒有什麼喜色,眼角餘光在人群之外的樊醒身上打轉,戒備著這個胡唯一口中的幫手。
首領們選了他,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籠主。一切還要看小十的決定。籠主是非人的怪物,這讓首領們在她麵前總是惴惴不安。
小十浮到空中,舉起右手。俯視著仰望自己的人們,她飽覽所有人臉上的不安與期待,品嘗到權力的另一種快樂。
她扭頭看身邊的薑笑,薑笑也正盯著她。
她們之間有一場交易。
小十的目的起初隻是得到安流的心髒和深淵手記。但跟安流、樊醒的重遇,她看到的事情、感受的情緒已經讓這個想法漸漸改變。薑笑問她是一直留在這兒好,還是跟著安流、樊醒一起歷險好,小十竟開始思索兩個選項的區別。
薑笑添油加醋說了許多。小十被製造出來之後,她沒有安流、樊醒的運氣,母親不曾帶她遊歷過「鳥籠」,對於世界的想像,完全依賴於從各處時空落入「縫隙」的東西。帶著四時鐘離開母親,她抵達的第一個「鳥籠」就是此地。
離開的念頭起初隻是隱隱約約的苗頭,得知胡唯一和首領們正在盤算如何剿滅她,小十才真正下定了決心。
她確實覺得無聊,再多的玩具帶給她的快樂,總是欠缺了一些什麼。她想起依靠著餘洲入睡時聽到的心跳聲,想起薑笑毫不在意,握住了她的手。人類的體溫、觸感、呼吸頻率,小十都覺得有趣味。
於是薑笑提議做交易:薑笑給小十謀劃一場有趣的活劇,決定離開的小十把籠主之位給她。
薑笑正等待小十宣布。折疊的小刀在她手掌之中,被捂得溫熱。
「——謝白。」小十高聲說,「我宣布,籠主是謝白。」
薑笑瞬間攥緊了掌中的小刀。
在她預料的幾個結果中,這是最糟糕的一個。
小十胸口鱗片裂開,露出眼球。她把眼球從胸口抓出來,圓乎乎的眼球立刻變成一顆毫無光澤的灰色球體。
「吃下去。」小十招呼壓抑不住喜悅的謝白來到自己身邊,「吃下這個,你就是籠主了。」
謝白麵上喜色一掃而光。「吃……吃它?」
他喉結蠢動,忍不住往小十胸口撇去。小十胸`前原本長著眼球的地方再度被鱗片覆蓋,看不出任何變化。
謝白接過了,卻不敢立刻吃下。縱然他膽子再大,也沒勇氣直接口吞籠主給的東西。他開始懷疑,無論是讓眾人票選還是點名讓自己當籠主,都隻是眼前怪物的一場戲耍。
「我們這種怪物,眼球裡蘊藏著自己的力量。」小十說,「你如果不信,可以給他嘗嘗。」她指著胡唯一。
胡唯一麵色緊繃,冷冰冰地看著謝白。
謝白握緊了手裡的眼球。那顆眼球令他感到惡心,它居然在輕輕地搏動。吃或不吃,他向來果決,此時卻不能不猶豫。吃了會不會就這樣死去?不吃,若惹惱籠主,他也沒什麼好下場。他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慢慢把眼球放到嘴邊,但無法坦然張口。
湊近了才聞到,眼球上有一種奇特的氣味,非香非臭,令人不適。
胡唯一正等待謝白吃下眼球。
他衣袖裡藏了一把槍。小十把他拎到此處之前,他正在密林中巡視,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