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邊,餘洲一言不發,用清水清洗她腿上的傷口。
2017年4月6日,洪詩雨在江麵路失蹤。
次年,另一個師姐失蹤遇害,頭上有被物體擊打的痕跡。
而薑笑出事那天晚上,胡唯一用一個裝滿圓球狀物體的袋子砸向薑笑腦袋。
「是被發現了吧?」薑笑忽然抓住餘洲的衣服,餘洲不得不用身體擋住遠處火堆旁可能投來的視線,薑笑籠罩在他的影子裡,他看見薑笑哭了,「胡唯一的媽媽……她發現了……蘋果一定不正常,對吧!有血,破破爛爛,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她發現了的!她知道!她知道!!!」
餘洲心想,那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她打罵自己的兒子,從樓梯上滾下去——她真的是失足嗎?
她走樓梯是打算去做什麼?報警?找人?
她吃進嘴裡的蘋果,上麵沾了什麼東西?
而之後,胡唯一仍不斷用蘋果襲擊他的獵物。襲擊得手之後,再把蘋果帶回給臥床的母親吃。
餘洲在瞬間毛骨悚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薑笑忍住哭聲,任眼淚洶湧。
樊醒在薑笑身後,鬆鬆地環抱她。他比薑笑高大,和餘洲一前一後,把薑笑保護在兩個人形成的小空間裡。、
瘦削的手捂住了薑笑的眼睛,那手指是溫柔的,輕輕撫摸薑笑的眉毛。
薑笑開始抽泣,渾身顫唞。她朝身前的餘洲伸出手,餘洲托住她的手臂,給了她站立的力氣。
男人的臉龐被火光照亮了,樊醒凝視餘洲。他的眼睛裡竄動細小火苗,瞳仁隱隱浮出血一般的紅。
「我會幫你。」他在薑笑耳邊說。
第三天,隊伍終於離開了傲慢原地界。
距離旋律營地還有兩日路程。
在跨出傲慢原地界不足三小時後,他們與收割者迎麵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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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可能都很想知道魚幹跟馬聊了什麼。
讓我們來采訪一下馬。
梁記者:你好,你能跟我們說說魚和馬的交流一般如何進行嗎?
馬:幹嘛罵人?
梁記者:不是,我隻是想知道馬的語言係統……
馬:你又罵人。
梁記者:怎麼這麼躁呢?師父誠不欺我,馬的采訪真是最難做。
馬:媽的,事不過三!!!(奮足一踢
河邊的魚幹仰起頭,靜聽片刻:沒事,我幻聽,沒有任何人慘叫。
它繼續對河裡漂亮的魚妹妹獻殷勤。
第43章 收割者(11)
一開始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旋律營地附近地形和傲慢原不同,傲慢原是大片山巒、平原和森林的組合體,而旋律營地位於一座巨大的密林之中。
旋律營地比傲慢原要大上數倍,老胡是旋律營地的領袖,在他的管理下,旋律營地以營地為中心,在密林周圍布置了許多可以警示歷險者「收割者在靠近」的機關和陷阱,更有許□□班巡邏,收集了收割者們的行動路線。
老胡當時正在給其他人說明旋律營地的管理方法:「我們都知道,收割者是歷險者被殺死、吞食後變成的怪物,所以每一個離開旋律營地的人,無論是外出運送物資還是巡邏,都要在身上佩戴相應的飾物。飾物有標號,我們在殺死收割者之後,可以回收骨骸,還給他們的親人。」
柳英年問:「親人?」
「在這裡生活久了,當然也會成家,會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