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比我厲害得多。三,如果我離開這個‘鳥籠’,我永遠也無法再碰見他了。」
歷險者們不會重復出現在同一個「鳥籠」,薑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幾個能聚在一起是例外。
餘洲想不到別的法子說服她,薑笑繼續:「你覺得這太不光明正大?反正我們這幾個人沒一個光明正大的,這有什麼關係。隻要能靠近他、殺了他,我做什麼都可以。歷險者可以對歷險者下手,」
「我想的根本不是這個問題。」餘洲壓低聲音,「不要為垃圾浪費自己。」
他十分用力,握緊薑笑的手。
但餘洲在薑笑眼裡看到了痛苦的固執。她當時的屈辱和恐懼,長達三年的「鳥籠」歷險,已經成為一座牢籠。唯一的鑰匙握在薑笑手裡,任何其他人的三言兩語都不能為她開鎖。
有人在一旁拍了拍手。
樊醒微微點頭,鼓勵般說:「我同意。」
餘洲:「你來得正好,快幫忙勸勸……」
樊醒:「我同意薑笑的話。」
餘洲怔住了。薑笑反倒笑出聲:「你?」
樊醒:「我不是安流,沒它那麼不著調。我不僅同意你的想法,我還要為你製造讓你親手擊殺胡唯一的機會。」
餘洲震怒:「樊醒!!!」
但他的怒火對樊醒毫無震懾力。樊醒扭頭望向謝白房子所在的方向,他剛剛從那邊走回來。
「胡唯一走的時候,我跟在他後麵,和他聊了會兒天。」樊醒說,「我答應他的要求,幫旋律營地除去躁動的收割者。薑笑,你來嗎?」
薑笑毫不猶豫:「當然。」
傲慢原的營地雖然沒有實際領袖,但謝白是威望最高的人。生怕傲慢原剩餘的幾個收割者作亂,他不想在此時隨意離開營地,最後季春月和文鋒決定隨著樊醒、老胡一同出發。老胡允諾會以物資作為樊醒襄助的回報,夫妻倆是負責去收管物資的。
在謝白麵前,樊醒一臉沉重:「嘴上喊英雄,實際還是不信任我。怕我和薑笑帶著東西跑了是吧?」
謝白隻當沒聽見,回頭跟餘洲小聲說話。
昨晚餘洲和樊醒爆發了爭執,因為樊醒決定協助薑笑。
大多數時候是餘洲在跟樊醒講道理,他這輩子對著久久都沒講過這麼多話,深入淺出,逐條分析,連柳英年都聽得連連點頭,表示已經被餘洲說服。
樊醒卻絲毫不動搖。
餘洲怒極,說自己也要去。
他如果跟著前去,魚幹自然也去。許青原和柳英年當然不願意孤單留在營地裡,於是便小團隊所有的人都要去旋律營地。
老胡起初不樂意,人太多了,在路上目標太大。但樊醒堅持,他被逼無奈,隻得答應。
餘洲心裡對樊醒餘怒未消,謝白和他講話,他基本左耳進右耳出,直到謝白用了點力氣攥他手臂。
「餘洲,」謝白微笑,「好好聽我說話。」
餘洲下意識一頓,果真乖乖看他。這習慣仍是改不了,餘洲為掩飾尷尬,連忙開口:「我去跟季姐說句話。」
季春月正在指點柳英年和薑笑把必要的幹糧和飲水裝到馬車上。原本打算各自騎馬,但小隊中一半的人不會騎,加上要運輸物資,最後從庫房裡拉出了灰撲撲的馬車。
「水也要?」柳英年問,「現在普拉色大陸是夏季,外頭是平原地帶,又有水脈,水應該不難找吧?」
「先喝自帶的水,實在沒有再考慮野外飲水。」許青原走過,接話道,「野外水源可能會被汙染,而你根本沒法察覺。」
季春月贊他:「你野外生存經驗挺豐富啊。」
許青原:「工作的時候常常東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