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3 / 3)

餘洲很難被打動。^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可是長相、身材、聲音完全合乎他喜好的人,對他坦誠地說這樣的話,小撬棍一樣鬆動著他的心。

餘洲看樊醒紮成一團的頭發,發帶上的小草莓在雨水裡很鮮亮。

也極可愛。

天台的門打開了,付雲聰、柳英年和漁夫帽都走了上來。

魚幹聲音囂張:「偷偷約會不帶我!好傷魚家心!」

付雲聰靠在天台邊上看薑笑。薑笑跑完第三圈,撐著膝蓋喘氣,左右都沒看見自己夥伴,氣得跳腳:「魚幹!不是說給我加油嗎!人呢!」

魚幹吼得眾人耳朵疼:「笑!你是不是你們隊裡跑第一的!」

「不是。」薑笑沒好氣地回答,「有幾個人比我跑得快多了,氣人!」

魚幹大笑:「那我不管,在我心裡薑笑就是第一名!」

柳英年和樊醒抓起樓頂板磚敲鐵欄杆:「第一名!第一名!」

薑笑叉腰,遠遠望著樓頂的幾個人。

「……你們煩死了。」她總是繃緊的臉鬆懈出一個笑,朝著教學樓跑來。

「我想起來了。」付雲聰忽然曲起手指敲了下欄杆,「洪詩雨也跑步。」

薑笑田徑隊,洪詩雨羽毛球隊。賽季前後,她們經常在操場上訓練,長跑是必練的體能項目,有時候晚自習最後一節課也要集合練體能。

和薑笑一樣,洪詩雨也有一雙線條漂亮結實的腿。

「薑笑!」餘洲衝樓下正走過來的薑笑喊,「第二個出事的師姐,是不是體育生?」

「你怎麼知道!」薑笑大聲答。

餘洲毛骨悚然,和身邊柳英年麵麵相覷

「那人是變態嗎?他喜歡練體育的女學生的腿?」柳英年,「為了這個去殺人?不會吧?」

漁夫帽正學樊醒那樣撕試卷折紙飛機。「天真,」他譏誚,「這個理由有什麼新奇的,還有更離奇的,你聽都沒聽過。」

付雲聰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給我兩天時間。我會把江麵路上事發後我接觸過的、問過的所有人,都復原出來。」

他固執而苦惱,旁人幫不上忙。付雲聰的執著裡有強烈的悔恨和遺憾,他們不打算細問。遇到這樣坦率的籠主是一樁幸事,餘洲心想,隻要找出殺害洪詩雨的凶手就能得到「鳥籠」存在的秘密。這樁交易對歷險者來說,吸引力太強了。

「隻要籠主願意,什麼都能夠在‘鳥籠’裡發生,是這樣嗎?」柳英年問。

「不是的。」付雲聰搖頭。

柳英年對付雲聰復現這座城市的方法很好奇:「裡麵有什麼規則嗎?如果能說的話……」

「‘鳥籠’裡藏著一個隱秘的規則,我想隻有‘籠主’才會知道。」付雲聰說,「另外還有一個秘密,我想不會有籠主主動告訴你們。」

餘洲:「秘密?」

付雲聰:「歷險者在成為籠主之後,會跟‘鳥籠’的締造者見麵。」

餘洲思考過這個問題——是誰製造了「鳥籠」?

或者說,是誰製造了這個有規則、有殺戮的詭譎世界?

這個問題緊緊地與「陷空」的本質聯係在一起。「陷空」是什麼?一個通道?「鳥籠」是什麼?通道的終點?

付雲聰抵達「鳥籠」的時候,這個「鳥籠」是完全空白的,沒有任何東西,也沒有什麼前任的籠主。

付雲聰不記得在這裡呆了多久。他不飢餓,不渴,不覺得累,唯一做過的事情就是往前走。

探索漫無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