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所有人都看著他。
餘洲:「看我做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樊醒:「決定權在你手裡。」
餘洲:「……我?」
他看著手中的筆記本,魚幹落在筆記本上裝作打嗬欠。
能破解「鳥籠」謎題的關鍵道具,確實都在餘洲手上。
餘洲結巴了:「可是,可是我……」
「你說留下來解決問題,我們就留。你說走,我們就跟你走。反正咱們幾個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相互也逃不開。」薑笑說,「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我們跟著你跑,不是因為信服你敬佩你,是沒辦法。我不想死在這個‘鳥籠’裡,我願意隨著你選。」
樊醒忽然問:「這可是你的家鄉,你不想多留一會兒?」
薑笑和以往一樣平靜,但這種平靜在此時此地,反倒讓人詫異:「這是‘鳥籠’,是我同校師兄製造的幻境,不是真實的城市。沉溺在這種假像裡,隻會害了我。」
漁夫帽:「你想回真實的家。」
薑笑沒承認,也沒否認,轉而問餘洲:「你的打算是?」
餘洲合上手記:「……我再想想。」
薑笑曾說過,在某個特殊的「鳥籠」中藏著可以回到現實世界的「鑰匙」。
沒有人知道何謂特殊的「鳥籠」,也沒有人見過所謂的鑰匙。但這個傳言既然存在,一定是有原因的。
傳言給了餘洲堅持下去的信心。眼前的「鳥籠」算特殊麼?餘洲不清楚。薑笑說幾乎不存在相同的「鳥籠」,就連她也很難分辨什麼是特殊。
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把經歷的每一個「鳥籠」都破解開。希望渺茫,但至少是一條清晰的路。
另外,付雲聰自稱對「鳥籠」極其了解,這個說法也讓餘洲十分在意。
這個十幾歲的男孩,不強求歷險者留在「鳥籠」中,光是這一點就與其他籠主完全不同。
他不會感到寂寞嗎?餘洲不明白。這個廣闊的城市幾無人煙,付雲聰平時是怎麼度過漫長無聊的日子?他究竟了解了「鳥籠」的什麼秘密?
歷險者與籠主,身份不同,各自能窺見的真相是否也天差地別?
餘洲邊走邊想,聽見薑笑在問漁夫帽:「你這次跟我們一起住嗎?」
漁夫帽:「不跟。」
薑笑:「你打算住哪裡?」
漁夫帽瞬間警惕起來。
薑笑:「你找的房子都不錯,我們跟著去看看嘛。」
她適應能力最強,已經不糾結於「鳥籠」與家鄉的幻像,開始盤算怎麼好好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連魚幹都佩服:「笑笑姐,你好牛哦。」說完被薑笑一把攥住,動彈不得。
身邊幾個人開始議論怎麼在這座城市裡找到舒適的居住地。餘洲心想,雖然是隨便湊起來的隊伍,彼此之間並不了解,各人也都有各人的秘密,但至少他們已經猜到了餘洲的選擇。
這畢竟是薑笑的家鄉。柳英年攛掇薑笑帶他們回家,薑笑卻怎麼都不願意。她的家在城市角落,十分偏僻,要搭乘將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
「住市中心大房子不好嗎?」薑笑說,「搞什麼吃苦耐勞訓練?」
她最後拍板,選了市中心的一處房子。
房子一樓是酒吧,正對著路口,二三層可以看到江麵。漁夫帽選了個酒吧對麵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呆著。薑笑進了酒吧又一次愣住:酒吧裡什麼都有,酒、食物、座椅,儼然下一秒就可以開張。
薑笑在吧台裡擺弄,餘洲反而不敢走進去了。這個